今天是季连城回京述职的日子,身为儿子的季冥殇却没有出来迎接,事实上他已经好些天没有出现了。
据说是因为一天之内往丞相府跑了三回,还把丞相女儿拐跑了三回,惹怒了丞相,被打了个半死,在家养伤来着。
不管季连城信不信的,反正罗琳是信了,她这两天看罗威的眼神都有些埋怨。
就连一向爱看热闹的南宫霖都觉得有点离谱,但这的确是季冥殇能干出来的事情,只能说他活该。
此时的季冥殇躺在家里,头上缠了一圈绷带,上身更是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仔细一看腿上还打着石膏吊在半空,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如烟守在他身边看着,正往他嘴里灌着药。
这次为了坑爹他可是下血本了。这么说吧,老丈人上次来找他的时候,是带着马鞭和罗家家法三件套来的。
走的时候,马鞭是断的,“扫帚”是散架的,包浆藤条是秃噜刺的,戒尺上的戒训是印在背上的。
此刻的季冥殇骨头没断一根,完肤没有一寸,的的确确生不如死。
他还没有傻到毫无损的去骗季连城,只是罗威这个登打他的时候绝对有点个人恩怨在里头。
不过也没事,毕竟已经把那老丈人气成这样了,还带拐了他女儿,挨这顿打也不是不行。一切为了坑爹嘛……
“老登,你给我等着,等你女儿落到我手里的…咕,烫烫烫,慢点……”
果不其然,听说季冥殇的情况,季连城刚刚回京就直奔家里。
“听说你被丞相打了?”一道漠然的声音传入耳中。
闻言,季冥殇费力地伸了伸脖子,才看清楚来人。
目光深邃,威严赫赫,除了气质和下巴上那点胡子,单论长相,和季冥殇倒有七八分相似。
季冥殇一看见他,蓄谋已久的眼泪就出来了。
“爹啊!”
不得不说,这一嗓子跟嚎丧有的一拼。
季连城皱了皱眉头,第一反应就是这季冥殇一定是疏于管教了。
以前的季冥殇是指哪打的,绝不多问。现在这个流里流气的是……
在季连城的认识里,季冥殇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刀,但是就这两年,却是办事不力居多。
他哪里知道,此时的季冥殇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他的“好儿子”。
“您怎么现在回来了,您不应该先进宫述职吗?”
“陛下也听说了你被丞相教训的事,特许我先回来看看。你到底怎么搞的?”
季冥殇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亲情,反倒质问的感觉偏多。
季冥殇哪里让他如愿,继续插科打诨道:“父亲,要不这婚就不结了吧,我怕丞相真打死我……”
这话听的季连城眉头紧皱,他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这是怎么了,这个儿子怎么这么奇怪?
看了看一旁的如烟,冷冷道:“你先出去。”
“遵命…”如烟被季连城盯地心里毛,放下手中汤药就逃了。
如烟走后,季连城来到季冥殇身前。一手钳住季冥殇的胳膊。
“啊!”
季冥殇吃痛惨叫出声,季连城狐疑地瞧了一眼季冥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