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湘湘叹口气摇摇头道:“不过本大小姐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此事。”
娄雪桉擦擦汗,惶恐道:“那大小姐找我来还有什么事?”
“你在陆景胜跟前撒了谎,总该替我去澄清吧?这就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尹湘湘开门见山。
娄雪桉拼命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尹湘湘的彪悍拳头娄雪桉是亲身见识过的,为了避免再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还是识相点,该认的认,该受的受,省得届时尹湘湘恼了,自己落得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
尹湘湘盯着娄雪桉看了一会儿,眯起眼睛,道:“娄雪桉,其实能让苏简简那样的千金小姐嫁给你,你也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徒,你身上也总有可取之处吧?比如你不要那十万两黄金,当真是因为我出尔反尔食了言吗?”
娄雪桉一颤,尹湘湘的话问到了他的心坎儿里,不由他眼眶一热,几乎有眼泪要流出来。
尹湘湘此刻脸上充满了真诚,没有丝毫瞧不起他的意思,也没有丝毫成见,就是一个窥见了他内心真善美的一个仙女儿,就像最初的苏简简。
爱情之初,娄雪桉是美好的,苏简简是幸福的。
这时这刻,娄雪桉喉咙里卡了个鸡蛋般,胀痛干涩。
韩玉莲厉声催促道:“娄雪桉,你蘑菇个啥?我家大小姐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吗?”
尹湘湘摆摆手,示意韩玉莲噤声,道:“我想到了陆景胜跟前,娄雪桉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说的。”
娄雪桉对尹湘湘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只是向着尹湘湘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韩玉莲要去追他:“大小姐,不能让他这么跑了。”
“他是要去找陆景胜!”
众人看向尹湘湘,她一脸沉着镇定,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一样。
郁琬看尹湘湘更是充满了崇拜与欣赏。
宣战
陆景胜一觉醒来头痛欲裂。
黄羽墨捧着醒酒汤跪在床前。
陆景胜打了个酒嗝:“早啊!”
黄羽墨汗:“少爷,太阳都晒屁股了……”
陆景胜窘:“你个奴才,本少爷是堂堂山圻第一才子你就不能措辞文雅些?比如日上三竿……”
黄羽墨噘嘴道:“奴才没心情咬文爵字。”
陆景胜:“……”
“少爷你昨夜酩酊大醉,太太命人给少爷您准备了醒酒汤,可是少爷只进不出,除了呕吐,压根儿吃不下任何东西,于是太太恼了,就罚奴才捧着醒酒汤跪在少爷床前跪了一夜,呜呜……”
羽墨的委屈足以令六月飞雪。
富太太们都是一个德性,从来舍不得惩罚少爷,只会让小厮替罪。
不亲身经历惩罚,怎么可能长记性呢?
所以,黄羽墨预感,从今往后,陆景胜一定会常常宿醉的。
陆景胜轻描淡写:“还有这事?”
黄羽墨吐血,好你个大少爷!
“少爷是不相信太太会如此做吗?少爷不信可以去问太太,她真的罚羽墨跪了一夜……”
“本少爷是不相信本少爷的酒量会那么差,昨晚才喝几杯就酩酊大醉了?就你这奴才的嘴会危言耸听!本大少爷还从来没有宿醉过。”
黄羽墨:“……”
是你从来没喝过,好吗?
陆景胜欲起身:“好了,别跪在我跟前碍眼了,既然太阳都晒屁股了,本少爷也该起床了。”
黄羽墨喊住他:“少爷,太太说了,您不喝完醒酒汤,奴才就不能从地上起来,奴才一直跪着事小,没人伺候少爷,那后果可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