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致身份没暴露之前,6久安被这眼神直勾勾盯着,只觉得这壮丁太大胆,居然敢这么直视一个朝廷命官;韩致身份暴露以后,又觉得分外不自在,哪里看得懂其中的深意。
现在他表明了心意,6久安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有时候会因为这目光感到危险,原来他的直觉没有错,韩致就是对他包藏祸心!
6久安站起身来,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做得好,奖励你一下。”
谈恋爱嘛,总不能一直让韩致主动,总要给恋人一点甜头。
昏黄的烛光摇曳,6久安身姿绰约,韩致探下身索吻:“今晚与你夜雨对床。”
韩致内息绵长,6久安被他亲得上气不接下气。
衣衫渐渐除尽掉在地板上,露出紧实蜜色的腹肌,6久安缩进床榻里,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细细一想,两人第一次相遇时那张窄小的木床浮现在脑海里。
6久安早就垂涎这线条优美的肌肉了,那时候还不敢明目张胆地看,现在不仅看了,6久安还胆大包天上手摸上了。
“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拥有这样的身体啊。”6久安无不羡慕地说。
韩致被他上下其手,再加上6久安崇拜的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差一点就升旗敬礼了,他吹灭烛火,把6久安作乱的双手扣在胸口,心满意足地抱住他,给他讲起了边塞的风光,军营的生活,以及之前如何打杀挞蛮的铁马冰河战场烟硝。
真正的促膝长谈!
“怪不得叫你战神,你这一碰上什么都不讲就直接开打,谁见了不得避其锋芒啊,不过你这打法也太伤身体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冠军侯英年早逝,就跟他作战方式有一定的联系,丢掉辎重抛下后勤,连日急行,身体亏损太严重了。
韩致内心滚烫,他用下巴蹭了蹭6久安的额头:“我此番打得这么凶险,是想早点回来见你,我心里有数。”他也不会拿手下将士的生命开玩笑。
韩致火气旺深,6久安被他抱了一会儿,就感觉热得受不了了,他退出韩致的怀抱,滚到床榻一边。
韩致怀抱一空,长臂一伸就想要黏上来,被6久安严厉拒绝了:“别挨我,热死了,你讲你的,我听着就是了。”
韩将军好不容易上了6久安的床,即使再委屈,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他翻了个身,悄悄用大腿的肌肉贴着枕边之人的衣料,才断断续续接着讲下去。
6久安起先还能兴趣十足问上一两句,待到后面眼皮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低,彻底没了回音。
夜色深重,房顶上不知道哪家的猫把瓦片踩得轻轻作响,韩致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克制地朝6久安贴近,直感觉到6久安喷出的柔毛一般的鼻息洒在他脸上才作罢,韩致伸出右手把他虚虚揽进怀里。
应平收割水稻持续了四五天的时间,6久安白天乡野间巡视,晚上抽看户部填报的数据,心中对百姓收成几何大概摸着了底。
由于洪灾免了接下来两年的赋税,百姓收成全部归自己所有,可以算得上是大丰收!
手里有了粮,心里就有了底气,最为直观的感受便是,百姓出手阔绰,平日里流连惦记却舍不得买的衣料也能咬咬牙掏钱了。
县城里终于迎来了络绎不绝的繁闹景象,果然基础生存物资得到保障,才能促进商品交易经济复苏。
集市摩肩接踵,贩夫挑着鱼担从人群中擦身而过,卖菜的婶子大声吆喝,6久安一行四人在卖馄饨的小摊子落座,他对着韩致父子二人眨了眨眼睛:“怎么样,没有感受过这种市井气息吧。”
韩临深一反常态,他拘泥地收着手脚,时不时有穿着打满布丁粗布的百姓从他身后穿过,撞在他身上。
四碗冒着热气的馄饨很快端上桌,清汤表面洒着翠绿的葱花,散着鲜美的味道,摊主认出6久安的身份,因此在原来的分量上又给多加了几颗进去。
6久安把馄饨挑来吃了,又豪放地抱着碗把汤给喝了个精光,他满足地喟叹一声:“好久没这么吃了,太爽了。”
摊主擦着手过来询问:“6大人,味道怎么样,吃得惯吗?”
6久安指着桌上被吃得一干二净的四个空碗:“鲜美可口,回味无穷。”
摊主顿时心满意足地笑起来,6起拿了碎银搁在桌上,摊主摆手拒绝,死活不收:“得6大人眷顾,只是四碗馄饨,不值几个钱。”
确实不值几个钱,这四碗馄饨抛开成本,最多只能赚十文,摊主为了生活起早贪黑为得就是这点微薄的利润。
6久安潇洒丢下碎银在集市中继续穿梭,接下来带着他们分别尝试了各种各样的街边小吃。
6久安作为这个世界的外来户,也是第一次品尝,四个人吃到最后肠饱肚撑。
“看,去市井里转了一趟,才能感受百姓真实的生活状况和精神面貌。”既然百姓小有富足,之前借出去的粮种,就要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