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致被骂的一愣愣的。
“倒霉蛋,都怪你!谁让你在我车里做爱的?我被你霉死了!”
“?”在车里做爱的不是两个人吗?
“你知不知道车震一次霉三年?我的鸿通财路都被你射堵了!”
“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卫致你这大冤种绝对是我千亿身家之路的绊脚石。”
卫致很淡定,浅浅反问:“冒昧打扰一下。”卫致顿了顿,看着江晚月,问道:“请问您此时银行卡余额多少?”
“几千块?七八千?五六千?还是…”江晚月陷入沉思,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才反应过来没有必要和卫致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管我多少钱呢!管好你自己吧!”
“……”卫致嘬了口茶,阴阳道:“那江女士的话有失偏颇,我应该不是绊脚石,是喜马拉雅。”
江晚月在中产阶层里,算有钱,但江晚月的钱,从来就不够花。先,艺廊的流水开支不小,和师父分完之后,和下面的人分,留给自己的虽然说不少,但她花钱没数,舍得给自己花钱,也舍得给身边人花钱,挣多少就花多少,能自己买单就绝对不会让别人出钱(当然,卫致除外。卫致在她的世界范畴不算人。),所以根本救不住钱。
要是卫致一直在她身边帮她算着,这些年稀里糊涂花掉的流水,估计能再开好几家艺廊。
当然,江晚月也了解自己,有听老妈劝,每个月固定存一两万死期在银行里,剩下的字迹灵活支配。所以不管挣多少,能存下来的都是章程芳叮嘱的那一两万。
卫致平时一般不顶嘴,一回话准能把江晚月气得七窍生烟,她捏住卫致的嘴:“我请来你说的吗?啊?就你长了嘴会说话?”
他失笑看着她,把她扯进怀里:“那你说怎么办?” 江晚月被他抱着,身上像被人泼了一百斤碎跳蚤,恶心的直跳:“别挨我。”
“……”卫主任脸色变了。
没在“做爱”和“睡着”这两情境下,和卫致任何太亲密的氛围,江晚月都很抗拒。
江晚月很敏锐的感知到卫致生气了,她哪会管卫致的死活?该创照创。
江晚月凑近他,像老花眼的老头似的,盯着他的脸详细凝视了一番,然后问:“领导今天月经不调啊?”
卫致眼皮都没耷拉一下,扭头无视她。
江晚月根本就不惯他臭毛病,起身就往外走,才走了两步就被卫致拉回怀里了:“去哪?”
“少管我。”
“到饭点了。”
“你饭点关我什么事啊?”
“好不容易早回,别往外跑了。”卫致的语气软了。
“我要去看车。”很诡异,江晚月态度也软了,而且自己都不知道软的这么快。
“现在?”
“嗯,现在也还早。我和你说哦,我们搞传统文化的很信风水,开这车现在可让我膈应。”又道:“早就想买个五菱mini的电车了,实用又不贵,反正家里艺廊很近,一直开那辆烧油的宝马烧油钱还停车不方便。”
“那我得再买个车位…”卫致认真思考。
江晚月一听,顿时没了买车的心思:“一个车位又要十几万,我买台mini也才四五万,何必?”
卫致失笑,阴阳怪气道:“我不能乱了亿万富翁的风水啊!”
江晚月哪里听不出他在笑她,呸了声,想了会又道:“买个车位太扯了,我还是回去一个人住吧。老房子楼下能乱停车,停两辆没问题。”
“休想。”卫主任哪还有笑意?
“……”
过了一会儿。
“要不…咱俩换车开?”卫致柔声问。
“啊?你不怕倒霉啊?”
“马克思主义者从不封建迷信。”
江晚月切了声,看把这玩意儿能的。她认真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可行:“那可太好了!你要是开了我的车霉到再不能升官财,那也算是老天开眼,天降福星。”
“……”夫妻一场,就不能盼点他好吗?
“那换不换?”卫致问。
“换!怎么不换?!”
然后,就这么说定了。
…… 当江晚月开着卫致的车去工商局和税务局交材料的时候,惊动了好几次单位领导出没问好,貌似谁看了她那台奥迪a6的车牌都礼敬三分。
当卫致开着江晚月那台红色宝马去上班的时候,每回都能让同事驻足侧目,谁看了都说卫主任最近枯木逢春,连车都变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