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折桂料到不好,便赶紧拉着她的手抚摸她的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戚珑雪哽咽地摇头。
阿大懊恼道:“阿五路上绊了一下,然后被这两个畜生……”
戚珑雪一声悲鸣打断阿大的话,搂着金折桂又呜咽不止。
金折桂暗道不好,戚珑雪最比早先坚强多了,但到底是标准淑女,要有个万一,她指不定要寻死。
“小姐……”缃蕤见戚珑雪啼哭,便知到了她跟戚珑雪主仆齐心的时候——毕竟是这群人‘逼着’戚珑雪用什么美人计的——于是丢下绳子便要向戚珑雪跑来,可惜没到戚珑雪身边又被范康用眼神吓回去。
“是哪个混账?”一个俘虏闻言咬牙切齿地看向阿大、阿四捆来的人。
“快放开我,看我不打死那狗东西。”
“阿五姑娘……你到底怎么了?”
“刘小明、马大克,你们两人也被抓了?校尉还在等你们的消息……你们怎么替那臭娘们说话?”才被抓来的两个俘虏鼻青脸肿,却红着眼睛狠狠地盯着戚珑雪。
戚珑雪纤弱的身姿颤动不停,鬓边那朵美好的野姜花也不知掉在哪里去了。
“原来是陆过你这王八蛋!”俘虏们认出了人,又看冰清玉洁的戚珑雪被欺负了,群情愤慨。
金折桂果断地给了阿四一个眼神,阿四利落地提剑斩开绑着两个俘虏的绳索,只见那两个俘虏得了自由,便面目狰狞地向欺负了戚珑雪的两人扑去,一番拳打脚踢,还不忘嘴里为戚珑雪讨回公道。
“你到底将阿五姑娘怎样了?”
“再敢侮辱阿五姑娘一句试试!”
……
戚珑雪也没料到俘虏会为她讨回“公道”,于是错愕地忘了啼哭。
“……你摔倒之后,发生……什么事了?”金折桂轻声问,又想不对劲,要是果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戚珑雪该哭得不能自已,怎有功夫也来看“热闹”?
“他们、他们摸了我的脚。”被金折桂一提醒,戚珑雪想起方才的惊险又开始幽咽抽噎。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灌汤包子、枫随、长风万里、芩阿酒、曹某到此一游、bjzj、ξлaл、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几位同学的霸王票
☆、35难得实在改错
摸你脚,你搂着衣裳干什么……
金折桂瞥向地上那两个只摸了一下戚珑雪的脚,就被昔日的同伴揍得死去活来的俘虏,心里不胜唏嘘,最后依旧将那两个半死的人绑在树上等阿三来审问,至于刘小明、马大克二人,看他二人如猴子一般抓耳挠腮地围着戚珑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便令阿四小心地提防他们一些,不必再将他们捆起来。
阿三湿漉漉地从河边回来,先将三四个河蚌、两条鱼交给缃蕤收拾,便赶紧灌了两碗姜汤,先坐在地上将河道的事说了,“河水才开始退潮,探了一天,也没找到个水浅的地方。”瞥见两俘虏十分殷勤地伺候在戚珑雪身边搓绳子,虽诧异,却没多问,“明日可要继续?”
范康道:“明日再去。”
阿三点了点头,要是哪一日水位低到不能渡船,他们也能省下往河道里丢石头的力气,又看向那两新来的俘虏,“已经审过了?”不是要留作苦力吗?怎么给打成这样?
“还没审问呢。”阿四嘴角带笑,他不懂什么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只觉那两人识时务的很。
阿三闻言,便向两俘虏走去,先是一拳打在其中一人腹部算是打招呼,然后先问瓜州的消息,见问不出什么来,又改问姓梁的。
新来的两俘虏心里暗骂刘小明、马大克见色忘义,但身上的伤委实严重,再挨一拳,就觉五脏六腑都碎了,忙说:“……姓梁的事,我们当真不知道,只……听人说,袁将军下了大本钱,叫个跟了他五年的小妾用美人计勾引那姓梁的……军营里都说,姓梁的迟早会把乐水里打雷的事抖落出来……”
又是美人计……
因戚珑雪的成功,众人不免忧心忡忡起来,思量着袁珏龙那边,怕也进展顺利。
阿四担忧道:“梁大侠会不会……当真中计?”就连刘小明、马大克两个俘虏都因为戚珑雪无意间的小恩小惠倒戈,更何况是袁珏龙有意布局。
瞽目老人肯定道:“梁大侠绝对不会将惊雷的事说出。”
范康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那惊雷到底是什么?难怪花爷爷到哪,哪里就有惊雷,我原当是花爷爷要飞升了,如今看来,那惊雷是花爷爷做出来的?花爷爷别藏拙了,将怎么做惊雷告诉我们,我们还费劲设机关陷阱做什么?”
金折桂眼皮子一跳,范康果然满肚子花花肠子,不能不防。
瞽目老人也听出范康贪心不足,又对惊雷动了贪念,便说:“梁松是跟谁一伙的,你还记得吗?那东西我们要有,在乐水能拿出来,到了这边,就不肯拿了?!”
范康想起林子里自相残杀的曾公子一伙人,听出瞽目老人言下之意,便道:“原来惊雷是他们的,难怪瓜州能被他们抢去两日。可惜可惜,那等好东西,落到一群饭桶手上。”因想梁松落在袁珏龙手上,不死也要丢了半条命,于是不再提这话。
金折桂赶紧拿话将范康的注意力引开,“请范神仙明天先设下几个小机关,叫阿五设法将人引到机关里便好,再叫河边的阿三帮着她,如此就能省下一个人来。”见范康点头,又对其他人道:“明日阿大、刘兄弟、马兄弟看着其他八人拧绳子,剩下的,都跟范神仙去牵马做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