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凝固,天边的晚霞早就不见了踪影,阴云开始密谋一场暴雪又或者暴雨。
封岌稳稳握住她的手腕,温声道“够用了。”
纵他们十几人且手中有兵刃,纵封岌孤身一人手无寸铁被他们包围,他们也不敢莽撞地放了人质。
不可能的。
寒酥讷然缓慢摇头。
封岌带着寒酥在火堆旁坐下,又接过长舟递来的止血药。
“那是吓傻了”他又问。
这些杀手还是太忌惮他,想让他自我了断也不敢扔刀剑而是更短的匕。可如此,手无寸铁的赫延王手里也有了兵刃。一种无形的危险在这些杀手心里滋生。
一阵沉默之后,封岌沉笑了一声,道“荒谬。”
他再看向寒酥,放缓了声音,带着一点安抚哄慰之意“别怕。”
封岌朝寒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问“受伤了”
“之所以如此,是想让将军死得体面些。这个女人会死,您也必然要葬身于此。”
杀手头子咬了咬牙朝寒酥走过去,将寒酥的双手别到她身后禁锢,免她挣扎寻死。他对封岌狠声道“给将军考虑的时间不多了。我每数一个数,就会剥她一件衣服,当最后一件衣服剥掉之后,只能剥她的人皮了”
封岌伸手,将她鬓间不安分的丝掖到耳后。
封岌面无表情昂然而立,匕扔在了他脚边。
一语毕,又有泪落。
寒酥眼睫颤颤,抬眼望向他,这才说出第一句话,她颤声问“您不疼吗”
他将一把匕扔到封岌脚边。
她几乎本能地这样呢喃一句,甚至不是高声制止他。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她也觉得封岌不会为了她涉险。
不知道为什么,寒酥听他这话,不仅没有松了口气,反而有一种更不好的预感。
封岌望了寒酥一眼,再冷眼瞥向这些杀手,怒言“尔等宵小之辈还要如何”
可是她亲眼目睹了不可能生的事情。
他欲要上药,寒酥伸手拿过了那瓶药。她垂眸,小心翼翼将封岌刺破的衣襟扯一扯,再将止血药撒上去。
封岌未答话,他沉默了片刻,认真道“寒酥,我今日如此是笃定你我皆无事。如今天下未定,我的性命关乎许多。若有朝一日你再被劫持,城池与你相择,我不会为了救你放弃城池国土,也不会在天下未定前为你草率赴死。”
确实荒谬,可是杀手既不想亲手杀大荆的英雄,也不敢太靠近封岌,只好想了这个方法。
封岌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心压在自己的胸口止血。汩汩热血烫了寒酥的手心。也烫了她的眼睛,让她的眼眶里迅蓄满了泪。
封岌沉着地踢起靴边一块石子儿,石子儿暗器般射出,将架在寒酥脖子上的刀刃弹走。
封岌顺着寒酥的视线下移,他皱皱眉,动作干净利落地直接将刺进胸膛的匕拔出来,鲜血立刻喷涌而出,寒酥身子跟着猛地一颤。
长舟从院外快步进来,拱手禀话“将军,山下所有望风的人全部处理掉了。”
杀手头子看向寒酥,道“小娘子说的对,赫延王是大荆的英雄,没有他,咱们早已成了北齐的奴。若亲手杀死这样的英杰人物,将军的血会让我们下地狱,这是十八代都要遭殃的罪。”
封岌略偏过头来看她,语气放柔“你心中的将军”
她知道他喜欢她,可是他对她的喜欢也就那样,他对她所有的好不过位高权重者的举手之劳。他能为了救她涉险亲自过来已经让寒酥很意外了,他又怎么可能捡起匕听那歹人的荒谬之言
也就是在所有人都懵怔的刹那,利箭齐。
杀手头子又对寒酥笑笑,道“林某欣赏小娘子的胆识。事成之后,会留你一条性命。”
长舟立刻去办。
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寒酥急说“若有那么一日寒酥宁愿自尽也不愿连累大局战事将天下大业子民安康放在心中第一位才是我心中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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