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寒酥抬手,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又急急忙忙伸手去摸封岌的额温。还有一点余热,倒也的确退烧了。
封岌不急不缓道“替我问圣上安康,夜深路遥,不打扰圣上安歇,明早参见圣上。”
他这样一问,寒酥立刻笃定他们不是封岌的人。封岌的部下只会尊称他“将军”,从不唤他赫延王
长刀沉甸甸,寒酥艰难紧握高抬。
封岌沉声再道“不送。”
从远处看像一个山洞,两个人走进去才现像是山上土匪挖出来的。可是挖了一半,也不知道他们原本打算干什么。
她要拖延时间等长舟回来。
封岌撑在后腰的手掌微用力一送,就将寒酥单薄的身子摁进怀里。他手掌从寒酥的后腰慢慢上移,抚过她笔直纤细的脊背,轻捏了一下她的后颈,最后抚上她的后脑,轻轻地摸一摸,将人送到怀里,让她额头抵在他胸膛。
“我确实没事了。”封岌郑重道,“寒酥,不要怕不要哭。我没有骗过你。刚刚也没有。确实只是需要稍微休息一下,就会无碍。”
封岌拿走了寒酥手中的刀,望着庭院里的禁军,沉声“刘统领何事”
凹陷进去的地方并不大,两个人挤进去堪堪能够避身。封岌让寒酥先进去,他高大的身躯立在外面,几乎为寒酥挡去了所有的寒风。
她蹙眉抬眸,望着他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已经暗中派人围了这里,直接射箭就是。”
当封岌离开她的划伤,刚抬,寒酥踮起脚尖,将唇舌贴在他的喉结。她又轻扯封岌的衣襟,指尖微颤着抚上他坚硕的胸膛。
为的头领扫了一眼院中的尸体,冷声询问“赫延王可在”
可是两个人运气不太好,刚走出山上的土匪窝,往山下走了没多久,又开始下雪。不仅是下雪,灰色的硕大雪花里时不时夹杂着冰雹。
封岌垂眼看寒酥,她在他怀里小声地哭,看上去娇小柔弱。可是他眼前浮现寒酥费力举着重刀站在门口挡在他身前的身影。
封岌将手中的刀随意放在一旁,伸手握住寒酥的细腰,单手将侧对着他的寒酥转过身面朝他。
封岌刚欲开口,寒酥又抢先再道“千万不要再前一刻好好的,下一刻突然就”
许久后,焦灼的深吻突然又变得轻柔缓慢。封岌轻轻亲了一下寒酥的唇角,而后柔吻从寒酥的唇角悄落,辗转落在寒酥如雪的颈部,他小心翼翼地去吻寒酥颈上被刀刃划到的小伤口。她脖子上伤口周围有一点血迹,被封岌缓慢尝进口中。
寒酥理智知道自己的荒唐无耻,是因为半月欢吗她算了算,似乎是第十五日到了吧在这一刻,她竟然有些感谢半月欢。
他说的都很有道理,可寒酥还是觉得这一刀不值得,很不值得。
他挥了挥手,带着属下转身离去。整齐划一的步履叩响寂静的山中夜色。
寒酥从封岌的颈侧往外望去,双手抱住封岌的腰侧,攥着他的衣角往里拽了又拽。
寒酥望着一步步靠近的禁军,慢慢举起手中的刀。
寒酥微仰头望着他,她用力抿着唇,抿得唇线白,倔强的模样惹得封岌怜惜。他垂靠近,去亲她紧绷的唇线。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刀,这是杀手留下的刀。
“我已经完全贴在你身上了,再拽要把你压扁了。”封岌说。
他好像没事了。可一想到他烧前的从容不迫,寒酥一时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都是最顶尖的杀手,他们一时的懵怔是最好的下手时机。否则他们一直警惕着,纵有百步穿杨的准头,也难保有人提防反应。”封岌用指腹捻去寒酥眼角沾的一点泪,“免得架在你肩上的刀一抖,伤了你。”
寒酥觉得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将军刚刚听长舟禀话得知禁军赶往善堂时,为何令长舟将老夫人立刻转移走
寒酥颈部的划伤处因封岌而微疼与微痒纠绊,惹得她身子不由不自然地紧绷。她眼睫轻颤,望向封岌。她看着他俯垂眸于她身前,看着他经过岁月打磨后仍不失棱角的眉宇。她视线下移,落在封岌微动的喉结。
封岌将沾了一点的泪的指腹放在唇上蹭了一下,道“走吧。下山去。趁着现在没有雪。”
寒酥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染着泪的眸光晃动,可是茫然很快在她眼里消失,换上决然。
封岌一手将寒酥护在怀里,一手撑着压在寒酥的头顶,带着她快步往前走,寻到一处山体凹陷处。
明明都很冷的两个人,却是双唇相贴时,霎时有暖流荡过。
寒酥仍踮着脚向外望,生怕那些风雪和冰雹伤了封岌。她问“您能不能实话与我说,您真的没事了,而不是在逞强”
一时间冰雹砸落的声音清脆连连。
她身上就连鲜血,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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