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青打了招呼之后,赵以枚领着几个孩子往外走。
看着门阖上,徐雨晴不舍,双手搭在门上看着谢星阑,“星星……”
“下周我们就又见面了。”谢星阑朝她挥挥手。
“不就两天而已吗,整的跟一辈子不见了一样。”冯纪过来来谢星阑,“星星,我们走。”
徐雨晴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想跟冯纪吵架。
“我走啦。”谢星阑脚步轻快,回头又挥了挥手才跟上了前面的大部队。
外面夕阳正当时,金灿灿的洒在他们身上,散落了一地余辉,一行人的影子被拉长远远的落在后面。
徐雨晴叹了口气,她妈已经又给她请了家教,可能又有很长时间不回来学校了。
这次见面,下次又要到什么时候呢?
赵以枚推着车子往前走,身边四个人两两一排。
冯纪将外套系在腰上,一只手拦着谢今朝,谢今朝躲开,他再搂上去。他看了一眼后面两人,又嘀嘀咕咕的跟谢今朝说了句什么,又将人惹恼了。
谢今朝一只手就把他的手背到了后面让他动弹不得。惹得他嗷嗷求饶。
“很疼吧。”谢星阑看着身边人。
“不疼。”这是真的,他受过的板子不知要比这疼多少倍。可是这里没人相信他说的话。
“孟息舟。”谢星阑看他,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谢谢你,没有你我今天要摔跤的。”
还是这个巷口,自己心软的地方。
他停下看着她。她眼睛里无时无刻的都是那样认真,夕阳的照射下,里面的汪洋随之而动,如同自己见过的那些波光粼粼的江面,但其中的光芒却更加柔和,任人在其中浮浮沉沉。
心里升腾起异样的感觉,有些热,心脏仿佛在耳边跳动般,声音那样清晰。
明明应该躲开的,可他固执的站在原地。
谢星阑弯了弯头,用手提起他半掉的外套,往他肩上拢。
“怎么不说话?”她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他按住陇上去的外套,“走吧。”
走出大路进去镇子里的时候,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
“什么声音?”冯纪扔了衔在嘴里的狗尾巴草,警觉的朝着周围四处看。
“村里修路。”赵以枚回头,“到时候走的时候小心一点。上面沥青应该还没干。”
到了巷子口,真的看见一个黄色的压路机正在压着路,一时间烟尘四起。
赵以枚回转头,对着他们喊:“你们几个离机器远一点知道吗?”
冯纪好奇,一边看一边往前走。被谢今朝一把捞回去,“别看了。”
看着已经铺了一半的路,冯纪摇摇头,看来这家是搬不成了。
直到关上了门,那种声音还是很明显。赵以枚洗手准备做饭,刚把袖子扁起来就听到有人敲门,赵以枚不愿再洗手,往屋里喊:“谢今朝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