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就是三间房,都是杂物间,里面放着不少农具,还有些应该是江昀野在身上挖的草药,晒干后,放在杂物间里。
剩下的另外一房,关着门,时宛孜没有推开去看。
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江昀野家里的人都差不多已经去世,就只剩下了他和他妹妹。
原着里,对他这位富大佬都描写极少,对于大佬的妹妹,自然更没什么描写。
就在时宛孜准备转身走回到院子里的石桌石凳旁时,院子外面的那扇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一道狗狗祟祟的身影“嗖”的一下就钻了进来。
因为天色黑暗,时宛孜压根就没有看清楚来的人是谁。不过对方就那么小的个头,她正想着是不是江昀野那位妹妹,那道小小的身影就已经先现了她。
“咻”的一下,小刺头已经冲到了时宛孜身边。
“你是谁?!”小刺头抬脸望着在这时候出现在自家院子里的陌生人,眼睛警惕,语气不善。
时宛孜原本那句“是江家的小妹妹吗”的话,也是在这瞬间吞回了肚子里。
眼前的小家伙,剪着几乎比男孩子都还要短的一头刺刺的头,脸上也跟花猫似的,身上穿着的明显就是男孩子的衣服,更重要的,此刻在对方手上,还捏着一条滑不溜揪的黄鳝!
时宛孜对软体动物有着天然的恐惧,在看见小刺头手中还在蠕动的鳝鱼时,差点没直接吓得当场去世。
“……你好呀,弟弟……”
时宛孜花了好大的功夫,这才控制住自己简直快要变得颤抖的声音。
她在看见鳝鱼的那瞬间,几乎整个人都已经僵硬在了原地。额头冒汗,浑身软,偏偏还动弹不得。
时宛孜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候,江昀野也从房间里找到了草药膏,走了出来。
在看见院子里的一大一小时,江昀野眼中没有出现太多意外。
他妹妹每天差不多都是这个点回家,这时候撞上时宛孜,也很正常。
“江青然。”江昀野在看见自家妹妹又是跟个泥人儿一样回来时,眉头不由狠狠一皱。
虽然说现在江家的孩子越是凶名在外,越是过得容易些。但是,他妹妹每次都这副尊容,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江昀野感到脑瓜仁一阵一阵地痛,但对于江青然,还真是没什么办法。
他平日里都要去地里干活,赚工分,晚上甚至还要进山采药,哪里还能挤得出来多余的时间时时刻刻盯着江青然不要在外面跟个泥猴似的?
被叫做江青然的小孩,在听见自家哥哥的声音时,回头一看,干干脆脆地叫了一声“哥”,然后又盯着面前的时宛孜。只不过现在她看向时宛孜的眼神很不友好,脏兮兮的小姑娘皱着一张脸,“我是女的!”
她脆脆说,那小眉头还跟着这四个字,一耸一耸的,好像眉毛都在跟着“我是女的”这四个字一起力。
时宛孜:“……”
就只是从这么一句话就差不多猜到了刚才生了什么的江昀野:“……”
他妹妹看起来是挺不像个小姑娘,倒更像是野小子。就连他这个亲哥,也没有昧着良心说江青然看起来像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