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碰我!”庄晓筱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
他一碰她,她便会出事,就像在女厕那时候……对了!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哎哟……”她蓦地想坐起来,却发现头好痛,俨然就像被人用榔头狠狠地敲过,身子又软绵绵地瘫了回去,伸手一摸,脑袋瓜子果真肿了好大一包。
“别担心,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结实的胸肌压了下来,他安慰地在她额上啄了一记。“现在才凌晨,你再多睡一会儿吧。”
他没想到她看似神勇,却是这么不堪一击,为免事情经有心者扩大,他于是偷偷地把她“运”到他位于公司附近的住宅休养。
“脑震荡?”庄晓筱杀气腾腾地舞着十爪。她没被他当时的一掌劈死,也会让他现在的话给气死。“你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噢,真的很对不起,要不是你先咬我,我也不会……但是我发誓,我绝非有意的。”诸葛靖无辜地辩驳。
他不曾动手打人过,想不到第一次出手打的竟是女人,真是……唉!
可是他的万般忏悔,看在佳人冒火的眼眸中,却曲解为他正在惋惜没有掴够。
“这么说,还都是我的错呀?”庄晓筱眯眼露着阴森森的笑,纤纤葱指矍地掐住他的颈项又摇又晃,玉腿也朝他又蹬又踢。
“叮叮**……叮叮**……”踝部系着的脚链铃铛,随着主人抓狂地嚷着。
“你别冲动……喂,你冷静一点嘛……”诸葛靖见软言相劝不行,只好使硬抓开她的双手扣牢,再用屈着的一腿压固她的下盘,暗地则偷偷抹掉一把冷汗。
想他周遭的异性,无不低声下气、百依百顺地巴结他、讨好他,几时有女人像她这么火爆粗鲁?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不过若真要比力气,他当然不会输。
“你打我居然还要我冷静?!你这猪八戒,王八蛋……”噼哩啪啦的怒斥登时酝酿了满腔,庄晓筱不认输地挣扎,直到她发现与他相亲的肌肤,感觉竟是那么的“真”,且还凉飕飕得有点诡谲……
怔忡地低眸巡查原因,她不禁诧然盯着眼前小裤裤外的两大片肉色,一片是她的,另一片是……他的。
“啊——”她失声尖叫。
“嗄?”诸葛靖立刻被她的魔音传脑吓松了箝制。
“色狼……哎呀——”顾不得先勘验敌军地营,庄晓筱忙往他的反方向翻逃,不测却摔到床下跌得头昏眼花,快散的筋骨几乎要痛掉她半条命。
“叮叮**……”脚上的铃铛摇曳生姿,嘲笑她的有勇无谋。
“你还好吧?”诸葛靖揪心地探出床沿。
“好你的头啦!”掀着床罩的边缘来遮身,庄晓筱切齿愤盈地质问:“你这只大淫虫,你干么脱……我的衣服?”
“冤枉呀,是你自己在睡梦中一直扯呀拉的,我只是好心助你一臂之力。”诸葛靖以她背下的地毯宣誓,她发指他的不当行径,乃出于他日行一善的优良品德。而帮她褪去衣物,见到了脚链,他才恍然大悟为何他老是在她身上听到铃铛声音之谜;他本来以为那是幻觉哩。
“那你也犯不着脱光睡在我旁边吧?”庄晓筱又问。
她在睡觉时确实不喜欢束缚,因此或许真会有那样的举动出来,可是他呢?总不会是她扒光自己之后,又跑去扒他的吧。
“再怎么说,你会脑震荡我多少有些责任,睡在你旁边是方便好就近照顾你,至于脱光……”诸葛靖用手支着颊,笑着对她施撒他的炫人魅惑。“我一向是裸睡。”
“真谢谢你还记得你有‘一些’责任呀。”有没有搞清楚?她会脑震荡应该“全”是他的责任耶,何况,他这样未免也太“就近”了。
她瞄着不远的长沙发建议。“只是你不觉得,你睡在那边,一样可以照顾我吗?”
“睡沙发?那多不舒服呀。”诸葛靖不值一哂地挑高眉。他为何摆着好好的大床不躺,反而要委屈自己去塞那块小地方呢?
“不舒服?到底你是病人,还是我是病人?”脑震荡登及差点被他气成脑中风,庄晓筱真想抓花他那张脸,看他以后还有没有办法笑得这么“妩媚”?
心念才起,运动神经已骁勇地指挥窈窕长腿,扫向他轮廓狂野的堂堂面貌。
“哇……”诸葛靖急忙偏首回避,大掌顺势一挡,恰巧捉住她的脚踝。“你不要动不动就打人嘛。”
好在他反应快,否则鼻梁这会儿早就歪到东北方了。
“我就是高兴打你怎么样?放开我!”庄晓筱试图抽回腿,却仅揭起一阵徒劳无功的铃铛乱响抗议,又碍于手一松脱床罩就随时有穿帮的危境,只好气急败坏地嚷着。
“我为什么要?”好不容易占上风,哪这么简单放了她?诸葛靖老神在在地划高唇角。“不过晓筱呀,你‘那儿’真的‘小小’,你该多做些扩胸运动。”
想不到她个性穿着那么男性化,脚踝却如此地纤细秀致,要他一掌盈握她的两脚可说是绰绰有余。
“室雅何需大,东西只要够用,小又如何?‘猪哥’先生。”敢拿她的名字做文章,庄晓筱当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话虽如此,男人还是比较喜欢丰满一点的喔。”诸葛靖不怨反笑。
“我管你们臭男人的喜好?”庄晓筱厉声威胁,只要身处他周围两公尺内的区域她就觉得好热。“你要是还不放开,我就……”
“再咬我一口?”诸葛靖笑着截入她的话,接着用牙齿衔掉手背上的ok绷,亮出她先前留下来的齿痕。“你这倒是提醒我,我们还有许多帐未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