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十天克制的愛也好,恨也罷,在這一刻都轉換成鋪天蓋地的狂風暴雨。
曖昧的氣息蔓延整個房間。
慌亂,緊張,又無法抗拒地上癮。
電流般的灼燒感竄遍全身,祝嘉會忍不住顫抖,拼命咬住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偏偏她越忍,江斂越放肆。
直到他突然在祝嘉會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祝嘉會倒吸一口涼氣,痛苦地擰眉,帶著哭腔喊出來,「……江斂你瘋了嗎!」
這個聲音終於讓江斂的理智回來了一些。
他像失了控的凶獸,在給自己的獵物做標記。
過去這些日子的夢裡,他做過比這更兇狠,更瘋狂的行為。
甚至是咬破她的唇,咬到出血,他都不能解氣。
可眼下,祝嘉會只是哭了一下。
他的那些恨瞬間臣服,變成了讓他討厭的心軟。
江斂微頓,深呼吸,好像看到了女孩微紅的眼眶。
他俯身,用自己的唇緩慢舔舐剛剛他留下的那道傷口。
細碎的吻從胸口往上,下巴,再到唇。
祝嘉會的情緒很快便被安撫下來。
她雖然不願意承認,可在兩人重逢的此刻,在她再次感受到這個男人炙熱的溫度時,她無力抵抗。
那些暗潮一樣的欲望吞噬著她。
她分不清是什麼,是思念,是愧疚,還是情難自禁。
比起祝嘉會的混亂,江斂的所作所為倒像是明顯的討還。
他竭力在祝嘉會身上討還著自己想要的。
感情,或是身體。
他依然有氣,不肯放下祝嘉會的手,不肯與她擁抱,一想到這雙手才與別的男人牽在一起,他便抵死地想要弄碎她。
黝黑的夜,潔白的雪,一次次衝破桎梏。
落地窗爬滿熱氣,空氣亦逐漸變得黏稠,兩人仿佛陷入溫熱的泥沼,朦朧又失控地墜落。
江斂雖然上來休息,但周岩和團隊其他的人還在樓下,所以樓下的晚宴依然在繼續。
肖嫻察覺祝嘉會不見有一會了,找到祝艋問:「你看見嘉會沒有?」
祝艋在聊公事,沒注意,兩人又找到梁粵,「嘉會呢?你沒跟她在一起?」
梁粵握著手機。
他非常清楚祝嘉會現在在哪,甚至——
可能在做什麼。
可他沒有辦法說出來。
揭穿這一切,對他也是極致的侮辱。
梁粵只能幫祝嘉會打掩護,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有個朋友臨時找她,她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