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游魂症作,身上血红一片。布满红斑的手,骨节被捏得脆响,上面沾满了血。
他眼眶绯红,布满了血丝,眼珠变成血红。他几乎目眦尽裂,眼神狠厉嗜血,嘴角扬起冷酷无情的笑:“公仪丞,是你逼我的。你先下去报到,后面的人会很快来找你!”冰冷的声音如同院子里的飞雪。
公仪丞脸上毫无血色,痛苦的往前爬着,背上插着短刀,鲜血止不住往外涌。
谢危缓步走上去,一脚踏在他的背上,公仪丞痛呼两声,面如死灰。
青筋暴出的手握上刀柄,慢慢的将刀往他身体深入。
“啊——啊——”惨叫声在雪地里回荡。
“吱——”门被推开。
看着眼前的情景,姜雪宁目瞪口呆,吓傻了。
早已失去了理智的谢危看着来人,拿着刀子,缓缓朝她走去。
姜雪宁回过神来,瑟瑟抖,一步一步往后退去,一不小心碰到门槛,摔了下去。
谢危眼睛嗜血,瞳孔放大,一下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提到半空,扬起手中的刀,一刀向下。
“谢危,我是宁二!”姜雪宁疯狂地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一股冷风从脸上扫过,她缓缓睁开眼,却看见杀红了眼的谢危右手的刀子被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握住,鲜血沿着刀片缓缓滴落。
“谁叫你来的!滚!”如同受伤的狮子,他疯狂的怒吼,姜雪宁愣了愣,慌忙跑了出去。
……
“公子。”刀琴匆忙走了进来,“兴武卫周寅之求见。”
“让他进来。”从回忆里回神的谢危一脸的严肃。
周寅之慌忙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他受伤的手,慌忙说道:“谢少师,姜二姑娘在天牢里消失了。”
“什么?”谢危立刻起身,把桌上的茶杯打倒在地。
周寅之将手上的披风交给她:“这是在张遮大人的牢房找到的。”
捏着披风,谢危眼神冷冽,拳头紧握。“知道了,你回去吧。宁二去天牢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是。”
周寅之快步离开。
谢危抚摸着披风,柔柔的披风如同少女的皮肤,他将披风放到了唇边,上面有她独有的气息。
“张遮!”喉咙里滚出两个字,充满了杀意。
“你坏我好事,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谢危将披风揉成一团,想扔到火堆里烧了,可终究不舍,放到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