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寧厭並不知道,或者說他並沒有心思注意到。
因為伴隨著轉會期結束、裴勇徹底搬出基地,他終於如願以償住進了郁淺燼隔壁!
「我們共用一個衛生間,洗手台的側面我已經清空了一半,浴室我有安裝置物架,也給你留了兩層。」
郁淺燼帶著寧厭走進衛生間。
從洗手台到浴缸到淋浴的玻璃牆都被擦得一塵不染,很明顯在裴勇搬走後,郁淺燼把這裡又全部清理了一遍。
寧厭的目光落在洗手台右側。
郁淺燼好精緻啊,這麼多瓶瓶罐罐,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自己就一個洗面奶。
噢,加上一個牙刷一個牙膏。
肯定不會占郁淺燼的地兒。
選手住的房間就是比自己借住的那個豪華,連洗澡都分兩個地,可以淋浴可以泡澡。
等等。
這個淋浴。。。。。。是玻璃牆?
也就意味著,郁淺燼洗澡的時候自己能看到?!
這麼想著,寧厭就問了出來。
郁淺燼瞥了他一眼,走過去,伸手把玻璃內嵌的百葉窗打開了。
寧厭:「。。。。。。」
好、好高級。
他決定自己這個土鱉還是別多廢話了。
簡單參觀了一遍,寧厭就去收拾自己的房間了。
昨天他已經蹭鹿予言的車把行李全部搬了過來——雖然他全部的行李也就一個中等箱子,在鹿予言四個大箱子旁顯得異常冷清。
寧厭拿出衣服,一件一件掛在了衣櫃裡。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兩人打完排位回到房間,郁淺燼突然就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讓這孩子搬早了。
因為他發現,寧厭的黏人勁比以前更盛了。
自己刷牙時,他也要跟自己一起刷,自己洗臉時,他就站在一旁目不轉睛,自己抹護膚品時,他要湊過來問是什麼用途。
就好像每時每刻都要確保自己在他的視線里。
。。。。。。郁淺燼又想起了自己高中時候養的那隻貓,洗個澡她都要守在門口,生怕自己丟了似的。
調高房間溫度,郁淺燼走進了浴室。
果不其然,出來的時候,寧厭這孩子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玩手機。
又像貓又像狗的。
貓貓狗。
郁淺燼垂眼:「在這裡做什麼?」
寧厭抬頭:「等哥哥。」
他驀地一怔。
——郁淺燼沒有穿衣服。
或者說只穿了件短褲,冷白肌膚被熱汽氤氳出微粉,睫毛墜著水珠,蝶翼般輕顫,淺色的眸子雖然沒有表情,但透著惺忪瀲灩。
髮絲還在往下淌水,順著側顏輪廓匯聚在尖下巴處,而後沒入鎖骨。
寧厭的目光就順著那顆水珠,掠過男人精緻的鎖骨。
腰好細,自己一個胳膊就能摟過。
腿也好細,又長又直,腳踝簡直不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