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厭搖頭:「不亂動,我很老實。」
「行。」
郁淺燼道:「我被單剛洗,就不套的了。這床被子很大。」
估計是因為他也喝了點酒,或者被寧厭搞愁了,腦子沒平時那麼清晰,就忘了寧厭自己也有被子,明明可以把他的一套床上用品拿過來。
寧厭乖乖點頭,先一步鑽進了郁淺燼的被窩。
郁淺燼走回來。
他把枕頭扔到另一側,對著被邊露出來的那半隻腦袋說:「睡那個枕頭。」
「明白。」
寧厭應聲:「先給哥哥暖下被窩。」
郁淺燼:「?」
郁淺燼:「我的被窩本來就是熱的。」
「噢。」
寧厭小聲道,然後跟卷壽司一樣滾到了另一個枕頭上。
他突然支棱起腦袋:「那以後哥哥需要的話,我幫哥哥暖被窩。」
郁淺燼面無表情:「不需要。」
寧厭:「。。。。。。好吧。」
郁淺燼熄了燈。
雖然寧厭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枕頭那側,整個床也不算小,但郁淺燼還是躺在了床邊。
他睡覺比較輕,一點動靜和聲響都會醒,所以離寧厭遠了點,從根源上預防失眠。
但這好像又讓敏感小狗不開心了。
「哥哥為什麼離我那麼遠,是不是嫌棄我?」
郁淺燼:「?」
郁淺燼:「不是。我睡眠輕,你動的話我會睡不著。」
「噢!」
寧厭趕緊道:「那我就在這兒躺板板,一動也不動。」
郁淺燼:「。。。。。。」
你可真是形容鬼才。
「哥哥往裡點。」
寧厭連頭都不側了,盯著天花板呈躺屍狀態:「別掉下去了。」
郁淺燼:「不會。」
但他還是往裡靠了靠,因為怕這孩子會繼續念叨。
「晚安哥哥。」
「嗯。」
郁淺燼:「晚安。」
他確實入睡比較慢,尤其剛看完比賽,滿腦子都是復盤。
很快,身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寧厭這孩子應該是睡著了。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還沒有煩惱。
郁淺燼表示十分羨慕。
他努力放空大腦,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有了些許困意。
郁淺燼翻過身,面朝外。
然而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突然感到頸側處靠過來了一個腦袋,毛茸茸的,伴隨著溫熱的吐息,弄得郁淺燼有些癢。
他以為是在做夢,繼續強迫自己入睡,沒有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