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把棉布拿来的时候,秦漠也想起来这些个赏赐,便让库房分成四份,分别送到四个姨娘的院子中。
秦漠在自个的用度上边虽然节俭,可却从未在吃穿用度上边亏待过身边的这几个女人,虽然……也算不得是他的女人。
后宅四个人,除却柳漾外,秦漠一个都没有碰过,每回去她们的院子,他也就是饮几杯茶水,然后坐上个把时辰才会离开,也不曾在谁的屋子中过夜。自然在柳漾的院子中他也不曾待过一整夜,且他的世安院也不曾留过谁过夜,只是昨晚给柳漾破例了,既然破了一次,那么再破第二次也无妨了。
拿了棉布后,柳漾便忙碌了起来,开始裁布,然后又开始在裁好的布上边绣些纹样。这一整日忙碌下来,柳漾还当真没有再下过榻。
晚上收拾了一下,因着脚伤不便洗澡,也不便洗脚,便想去擦一下身子,可这是世安院,院子中也没有个丫鬟,她一时也不知该与何人说。
只好单着脚跳入了内室,秦漠黑着脸看她:“你又想做什么?”
柳漾红着脸,怕守在外边的侍卫听见,便小声的说:“妾身想要去擦一下身子。”
闻言,秦漠皱了皱眉头:“大冬天的,你也不怕感染风寒。”
柳漾倒有些扭捏了:“一日不净
身,妾身不舒服。”
“那便让下人端些热水进屋子,这点小事也要问我不成?”
听到要在这屋子中擦身子,而且他也在这屋子,柳漾脸颊蓦地一烫,虽然该做的也都做了,可她一想到当着他的面净身,就羞得紧。
“那、那妾身不擦了。”说着正转身想要跳回美人榻上。
但谁知才跳了两步,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赤着脚下了床秦漠忽然打横抱起,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将军,你、你要做什么?”
话才问出口,她便被秦漠抱到了床上,放在了里边,随之他也坐上了床,瞥了她一眼,冷漠的道:“让旁人知道我与妾室一屋,还让妾室睡在榻上,让外人作何感想?”
“可、可那软榻不是将军让人搬进来的吗?”今日之前,那软榻并未在屋子中的呀。
秦漠微微挑眉的看她:“那只是给你白日在边上坐的,难不成白日你也想与我窝在这床上?”
秦漠这话似乎带了些别的意思,听出来了这意思,柳漾脸颊更烫,红着一张脸忙摇头,“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秦漠冷哼了一声,把被子上的折子收了一下,搁在了床头外边用放小炉子的椅子上,随后才躺了下来。
这是今日他们第二次没有像往常那般剑拔弩张的躺在一块了。
起初柳漾有些许的紧张,但渐渐的,这丝紧张变为了她不敢表现出来的甜蜜。
往常躺在一块多为鱼水之欢,而今日中午之时
他又是睡着的,二人清醒之时就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一块的,还是第一次。
而对于秦漠来说,也是第一次,所以他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温馨气息,谁都不想打破这种温馨。所以一时间,屋中很是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