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微星哪会乖乖叫人欺负,就算被人压在床上叼着舌头亲,也要抽空骂上几声,“堂堂摄政王就是这样对待忠臣的?我谢灿是个开头,难不成王爷往后看上哪个,都要使这种强取豪夺的手段吗?”
陆寂紧紧贴着谢微星唇边,药味同谢微星脸上的脂粉味交缠相融,显得两人愈发亲密无间。
“你知道的。”他的声音却突然轻柔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你还知道我只对你一人如此,你都知道,你都知道……”
谢微星使了些力气,偏头躲开,可陆寂又追着他而来,鼻尖凑上去,轻轻骚弄他的耳垂。
“你都知道,可偏要装成无辜的模样,因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知道我不敢动你,所以就肆无忌惮地欺骗我!一次!两次!我答应过不会逼迫你!你为何还要逃!”
暴戾的声音紧紧贴着耳廓喊出,震得谢微星耳膜一疼。
“你知道我听说你来摄政王府时是什么心情吗?我在想,你怎么会来看我?可你真的来了,我高兴疯了,结果呢?你来看我,就是为了给我眼前蒙一道纱!转头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陆寂突然起身,仿佛刚才的歇斯底里只是假象,他死死钳制住谢微星的手腕,指尖轻轻划过谢微星裸露的腰侧,“为了躲我穿成这样?这衣裳,倒是衬你。”
谢微星翻身躲过,怒目圆睁:“我哪里惹到王爷,王爷为何这样欺辱我?”
陆寂缓缓站直身子,比头顶的床帐都高,他居高临下盯着谢微星,怆然一笑:“我欺辱你?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辱我,你把我当什么?竟敢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戏耍我?”
谢微星哑口无言。
“我不想逼你,我以为大可以同你慢慢来,可现在我等不及了。”陆寂转身将门开了条缝,催促道:“万有福,脂膏呢?”
外头传来万有福的声音:“来了来了!王爷,取来了!”
门开得稍大些,万有福递了一个木匣进来,上面摆了十几个瓷瓶,谢微星看得清清楚楚,竟全是各式各样的脂膏!
你大爷的!居然要来真的!
他暗骂一声,赶紧爬起来躲到墙角,从腰后抽出那把用来防身的匕首。
“别过来!”刀尖冲外,谢微星趁机跟陆寂谈条件,“王爷把我放了,否则刀剑无眼伤了王爷,到时候可不要怪我!”
陆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将脂膏往床上一洒,在其中挑挑拣拣,最终选出一瓶,而后捏着脂膏朝谢微星那边走去。
谢微星这会儿才觉出大祸临头,他换做双手握刀,又威胁一句:“停下!你别过来!只要你答应放我走,我就不会伤害任何人。”
陆寂却觉得谢微星这副模样天真极了,他继续上前,直到刀尖抵在小腹上。
“谢微星,你还不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谢微星脑子一懵:“什——”
“我要的……是你。”
谢微星察觉到什么,正要泄力收刀,可已经来不及了,陆寂笑着迈出最后一步,锋利的匕首就这样一寸寸刺破血肉,渐渐没入身体。
“你——”话被滚烫唇舌堵回去,陆寂单手掐住谢微星的脖子,将人抵在墙角。
谢微星被迫仰起头颅,口中津液将唇角打湿,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味不断入侵,将他的呼吸心跳搅弄得天翻地覆。
刀尖挡不住陆寂,这样一个吻,因在两人之间蔓延的血腥气生出绝望的意味疯了!陆寂是真是疯了!
谢微星身体动弹不得,可舌尖却在拼命把陆寂往外推,意识到对方的抗拒,陆寂从香软口腔中退出,他松开掐在脖颈的手,缓缓下移,将谢微星握刀的手一点点掰开。
“谢微星,我教你,若下次再威胁我,刀尖要冲着自己,我怜惜你,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你冲我来,我只会觉得……荣幸至极。”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喉间,谢微星被陆寂打横抱起,转身丢在大床上。
谢微星慌慌张张坐起身来,想看看陆寂小腹的伤重不重,却发现那把刀还插在上面,整个刀身没入,只露个刀柄在外头。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胸膛剧烈起伏,浑身不受控制地战栗着,“你刀还没拔。”
“刀?”陆寂歪了歪头,毫不在乎,“这是你插进去的,就让它插在里面吧。”
说罢,他竟就这样插着一把刀迈上床,把谢微星压在身下。
谢微星瞬间慌了,他将双手掌心抵在陆寂肩头,嘴唇苍白摇了摇头,“不行。”
陆寂的嘴唇比谢微星的更白,刀身在小腹中搅着,可他却丝毫未觉得痛,一手掐住谢微星的两手手腕按在床头,一手将那些碍事的衣裳撕去,“不行?哪里不行?”
谢微星挣扎起来,又顾忌着那把还插在陆寂身上的刀而不敢用力,声音不停地颤抖:“不行,你把刀拔了。”
“假装关心我,又是骗我的……”陆寂打开谢微星的腿,欺身压上去,绛红衣裳看不见血色,可谢微星雪白的小腹却染上一片血污。
血越聚越多,小巧的肚脐盛不住,沿着肚皮滑落,向四周开去妖艳的花。
陆寂探出指尖,把自己的血一点点抹开,吃吃笑了起来,“谢微星,今日不用脂膏,用我的血,好不好?”
谢微星感觉陆寂正死死抵着自己,那样滚烫的东西,不容他拒绝,马上就要破开他的身体。
他干脆放弃挣扎,赤红着眼怒斥出声:“陆清野!你想死也别死在我身上!”
陆寂的动作霎时顿住,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你终于愿意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