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钢铁忽然意识到青峦公不只是在问问题,刚说完,身体果然被青峦公控制着向前走了一步。
“不要…”
张钢铁一脸惊恐,青峦公却丝毫不停,又一次走到了崖边。
“青峦公,容我缓一缓。”
张钢铁苦苦哀求。
“你的敌人会给你机会做准备么?”
青峦公质问道。
“我…我该怎么做?”
张钢铁想起了钱一空,想起了五年前的沈城之危,敌人才不会给你机会准备,他们只想让你傻眼。
“克服你的恐惧,征服你的敌人。”
青峦公有点像洗脑公。
“我是说下落的时候该怎么做?”
张钢铁问的不是这个。
“保持重心,用内力减缓度。”
青峦公说完又向前迈了一步,来不及稍加练习,来不及做准备,张钢铁的身体便笔直坠了下去,张钢铁紧咬着牙关保持冷静,双脚缓缓迸内力,以免过急失去重心,终于在半山高时将度降了下来,这才知道下山比上山容易,这跟爬楼梯极为相似,下的时候比较省力,难的是克服心理上的压力。
张钢铁缓缓增加内力,下落的度越来越慢,终于顺利着6在火堆旁,把火堆旁边的五人吓了五跳,杜遵道险些抄家伙。
“张兄神出鬼没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
杜遵道笑着说道,张钢铁上山的时候他们都亲眼看见了,已经过了惊奇的时候。
“你饿么?我捉到一只野兔,他们不吃荤腥,都是咱俩的。”
兰儿递来一个布包。
“我刚好饿了。”
有人惦记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张钢铁坐到她身旁,喜滋滋地伸手去接,哪知刚一碰到,忽然龇牙咧嘴地缩回了手。
“你的手怎么了?”
兰儿抢过张钢铁的手,看见了磨破的手掌。
“练功难练功苦,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张钢铁苦笑着说道。
张钢铁神神叨叨扮作两人,白天又莫名其妙飞上了天,虽然很难理解,但这些兰儿都不在意,唯独张钢铁受伤让她很是心疼,将布包一扔,拿出金疮药小心翼翼地给张钢铁包扎起来,期间二人的手难免碰到,兰儿的手背虽然扮得粗糙多毛,手心却细嫩无比,而且她的手明显比男人小一截,所以总缩在袖管里,张钢铁之前但凡疑心疑心留意留意,也不至于完全看不出来。
“我有点好奇你的本来面目。”
张钢铁看着兰儿说道,一个朝夕相处的好哥们忽然变成了大妹子,谁不好奇?
“小妹人称再世钟无艳,扮成师兄的样子反而俊俏些,张兄不必自讨苦吃。”
她不让看,张钢铁只能作罢,兰儿随后打开布包,亲自撕了兔肉喂给张钢铁。
“娘,爹爹怎样了?”
韩林儿忽然问道,这些天除了逃命就是逃命,红巾军的消息半点也没有。
“你爹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
韩妻安慰道。
“少主放心,属下明天便去打听消息。”
杜遵道说道。
“不可,那个使矛的武功高强,恐怕还在搜寻我等下落,待我身体好些与你同去。”
潘诚劝道。
“正是,他是钱一空的二徒弟陈不风,武功极高,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张钢铁抬头望向了山顶,在月光下能看见一道轮廓。
“等我的武功练成,咱们就再也不用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