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朝却好脾气地说:“带的东西希望你们会喜欢。”
都是一帮正处于育期的高中男生,傅延朝带着烧烤零食出现在宿舍,跟天神降临,朝廷赈灾,没什么区别了。
开着台灯,压着声,加上傅延朝总共七个人,都是同龄人,傅延朝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疏离感,反倒是跟他们还时不时聊几句。
找来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宵夜,同宿舍的室友还拿出了自己藏着的汽水分给大家,钟乐就坐在傅延朝身边,他很少说话,但听得很认真。
有时说到幽默风趣的点,又很容易被逗笑,眉眼都弯了起来。
傅延朝静静照顾着他,帮忙递纸巾,还帮钟乐剥虾,会凑近钟乐,提醒他少喝点汽水,觉得辣了腻了可以吃点水果。
可谓是照顾得无微不至,钟乐的室友都不禁感叹,“你们俩的关系真好。”
钟乐有点腼腆地笑了笑,心里却觉得自己能够跟傅延朝做朋友,真的好幸运。
明天还有课,吃完了大家也都陆续刷牙洗漱睡觉了。
钟乐已经洗过澡了,重新刷过牙后,贴心地将自己上次趁着打折多买的牙刷递给傅延朝,“毛巾你就用我的吧。”
外面滴滴答答开始下起了雨,气温又下降了些,傅延朝点头,又对他说:“先上床去睡觉,别着凉了。”
钟乐听话地照做,他爬上床后莫名有些兴奋,又觉得有些不真实。
白天的事钟乐也觉得自己处理得一塌糊涂,惹了傅延朝生气,回到宿舍后都心绪不宁,不知道该如何跟傅延朝道歉。
他是万万没想到傅延朝是那个先低头的人,甚至为了自己跑来学校,甘心跟自己挤在宿舍的小床上,想到这里,钟乐忍不住爬起来。
他庆幸昨天才换的床单被套,闻着是淡淡的洗衣服香,又拍了拍枕头,企图让它更加松软舒适。
大家几乎都装了隐私帘,钟乐也不例外,傅延朝爬上床后,将小帘子一拉,仿佛与外界隔绝,这小而狭窄的地方,只有他跟钟乐两个人。
在钟乐家,或者在傅延朝家,两人也算同床共枕过,可这是第一次两人挨着这样近。
钟乐的体质确实不好,傅延朝都洗了个澡,他被子里的温度跟外面都差不了多少。
傅延朝碰到他的脚,也是一片冰凉。
猝不及防地触碰,钟乐下意识就要躲开,却被傅延朝两腿夹着不让,并低声说了句:“这么冰?”
傅延朝伸出手将被子的边缘压了压,不让冷意钻进来。
他像一座大山,占据钟乐的床,两人只能挨得极近,傅延朝热得像个大火炉,很快被窝里的温度就升高。
面对面的距离,傅延朝的呼吸喷薄在钟乐的脖颈上,身体酥酥麻麻像有电流般,连心脏跳动的频率都不正常了。
钟乐觉得奇怪,便转过身背对着傅延朝,结果后者却很自然将手落在他的腰间,并往钟乐的方向凑了凑,“怎么了?”
傅延朝声音温柔,怀抱温暖。他靠过来的动作将钟乐所包围,鼻息都在交缠。
黑暗中,钟乐觉得自己声音都在抖,“该睡觉了。”
两个男生挨这样近,钟乐是觉得有点奇怪的,但身体却舍不得推开。
傅延朝手依旧搭在他的腰间,嗓音低沉地应了句:“明天见,钟乐。”
不知道是傅延朝的怀抱太舒服,还是因为钟乐的生物钟作祟,他很快就睡着了。
再睁眼时,是起床的闹钟响了,钟乐动了动刚关了闹钟,结果刚伸手就被傅延朝给握住。
傅延朝眼睛都没睁开,压制着钟乐,“再睡一会儿。”
还未清醒的傅延朝声音有些沙哑,五官优越到挑不出一点错,鼻梁高挺,下颌清晰。
钟乐这才现,自己居然枕着傅延朝的胳膊,睡在他的怀里,两人靠得太近了。
以至于钟乐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大腿处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