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品嘗著夏澤笙。
用嘴唇丈量著每一寸肌膚,親吻著所到之處,猶如獅子巡視自己的領地,有時候又壞心眼,輕輕啃咬一下,感受著顫抖。
今夜的燈沒有關。
於是他擁有漫長的時間來欣賞夏澤笙猶如茉莉花一般,在他身下緩緩地盛放。
他驚詫於自己上輩子的暴殄天物,竟然可以將這樣的人冷落十幾年。
他也譴責自己上輩子的自以為是,為了和秦飛鵬慪氣,完全沒有仔細看過身邊人一眼。
他想起了那些和夏澤笙熟悉的人親暱稱呼,於是他也試著在夏澤笙耳邊呢喃:「夏夏。」
本已經柔軟疲乏的夏澤笙渾身一顫,抬起已經泛紅的眼眸看他。勉強支撐著求饒:「禹蒼,我、我不……不……」
「怎麼會,我看夏夏還精神得很。」他笑著逗弄。
夏澤笙摟著他的脖子的手腕都快沒了力氣:「你、你別叫我夏夏……」
「為什麼?」
「你比我小那麼多,總覺得……這樣……好、好怪……」夏澤笙的話,在起伏中被打斷,成了一節又一節的韻律,像是唱歌。
「那叫什麼?」秦禹蒼問,「夏叔叔?」
這個更糟糕。
夏澤笙臉都紅透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看了他一眼。
他額頭和鼻尖出了薄汗,髮絲蹭到了臉頰上,又成了別樣的風情。於是這一眼似乎在譴責,卻又似嗔怪,讓人心都要軟化。
欲拒還迎。
欲語還休。
誰能抵擋得了這一刻的美景。
疾風驟雨。
夏澤笙的眼神迷離,被掩藏的很好的悲傷在這一刻總會被沖淡,只能映出他的影子,這令秦禹蒼很滿意。
「我是誰?」他在夏澤笙耳邊問。
「禹蒼……」夏澤笙呼喚他的名字,猶如囈語。
他的聲音帶著柔軟的顆粒感,像是化作了黏膩的蜂蜜,聽起來能品嘗花蜜的滋味。
不……
不只是聲音。
在這些時刻,五感似乎都有了味覺。
他撫摸到的光滑溫暖的皮膚。
他嗅到的茉莉花體香。
甚至是他親吻吸吮的唾液……甚至是夏澤笙因極致的快樂而落下的眼淚……都似乎帶著花蜜的芬芳和香甜。
讓他愛不釋手,反覆把玩。
直至標記每一個角落,每一寸領地。
讓這個軀殼。
這個靈魂。
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