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步一頓。
「怎麼了?」秦禹蒼看他停下腳步,問他。
他搖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
秦禹蒼。
夏澤笙……
不會這麼巧。一定只是巧合。
秦禹蒼上了飛機,還沒等飛機起飛就睡著了,起飛的時候沒有醒,遇見氣流顛簸的時候沒有醒,連晚餐的時間都錯過了。
——這人其實完全不像他表現得那麼舉重若輕。在緬甸這幾天明顯耗費了巨大的精力。
他個子高大,睡著後,身體放鬆,讓頭等艙的座位都顯得有些侷促。中途仿佛還覺得不太舒適,翻身換了幾個姿勢,最後靠在夏澤笙肩膀上,才放鬆了下來。
從夏澤笙的角度能看到他因為不舒服緊皺的眉頭緩緩鬆弛,最後整個人都貼過來。
秦禹蒼貼得那麼緊密,他感受到了秦禹蒼強健有力的心跳。很快的,自己的心跳便踩上了秦禹蒼心跳的節奏。
兩個心跳成了共振。
變得更加強勁。
上一次……聽見這麼有力的心跳,還是在那些年少時光,他擁抱秦驥的時候。
在沒有秦驥心跳的時候。
他擁有了那塊心形原石,晚上難以入睡的時候,擁抱它,成了一種克制思念的手段……標王誕生的那一刻,他被巨大的金額震驚,以至於忽略了心底的不舍。
而現在……
現在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
依舊不舍,卻更多地帶上了對於未來的寄託……
秦禹蒼動了動,沉睡中的他,從夏澤笙的肩膀上不自知地滑下來,靠在了他的胸口。
夏澤笙不得不用手環抱住他。
成了一種旁人眼裡的親昵狀態。
空乘路過他們,會心一笑。
夏澤笙很想解釋她誤會了。
但是好像又沒什麼好解釋的。
只能維持這個姿勢,感受自己耳根發燙。
安靜的飛機里,只剩下氣流穿過發動機的聲音。
時間在這裡被緩緩拉長。
每一個細節,都有了它的意義。
……秦禹蒼髮出了細微的鼾聲,他聽得見秦禹蒼的呼吸,他瞧見了秦禹蒼頭頂上的兩個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