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原本是想通过讨好她来博得皇上关注的,但是没想到舒嫔这人的性子太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看来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
想到今天舒嫔对于齐妃主动示好的应对,李茶儿就忍不住皱眉。
这个舒嫔,和她以往接触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太怪了。
她一个嫔位居然敢如此对齐妃冷嘲热讽,这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还是说,皇上的独宠已经让舒嫔膨胀到这般地步了?呵呵,真是愚蠢!
李茶儿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
一把苏暖,但是不可否认的,她的心底却有那么一丝的羡慕。
“行不通就行不通呗!”棉儿无所谓地说道,“方正皇上已经开始翻牌子了,早晚会轮到小主的,以小主的天资,未必不能取舒嫔而代之。”
“可是……”李茶儿还是有些顾虑,之前一个月的禁足实在是让她有些怕了。
“小主要对自己自信些。”棉儿打断了李茶儿的惶恐之言,意味深长道,“之前皇上不在意小主,是因为不知道小主的好,等皇上知道小主的好了之后,怎么还会舍得放手呢?”
“你呀!”像是明白了棉儿话中的深意,李茶儿俏脸一红,轻轻地白了一眼棉儿,满是嗔意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缠绵,就连眼神都泛着潮意。
仿佛是已经看到自己被皇上盛宠、位份一晋再晋,就连齐妃、舒嫔都要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美好场景,李茶儿不仅眼神开始朦胧了,就连呼吸也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已经迫不及待期待着那天的来临了。
可怜的李茶儿还不知道,因为她一开始那点多余的小动作,一下碍了某个小心眼人的眼,她妄想的通天之路,从一开始,就已经断了。
第二日,长春宫正殿内,乌压压跪着一群人,齐妃跪在最前面,聆听着苏培盛宣读的雍正的手谕。
“传皇上手谕,近来太后娘娘凤体欠佳,另齐妃每日抄一卷《地藏经》送至寿康宫,以祈求太后娘娘身体健康
,福泽安泰。钦此。娘娘,接旨吧!”
念完手谕,苏培盛弯腰、用双手托着手谕,然后恭敬地递到神情已经呆滞的齐妃手上,满脸笑容地说道。
怔怔地接过手谕,齐妃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问道:“为太后……抄佛经?皇上怎么想起来让本宫为太后抄起佛经来的?”
“咳咳。”身后顿时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齐妃感觉到自己身后的衣服被用力拽了拽,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立刻补救。
齐妃一脸慌乱道:“本宫的意思是,帮太后抄写佛经是本宫应尽的分内之事,何须皇上特意下一道谕?还请公公给皇上回话,本宫一定会好好帮太后抄写佛经的。只是……不知道皇上要本宫抄几日佛经?”齐妃委婉地问道。
“皇上就知道娘娘您待太后纯孝,一定会给太后娘娘好好抄写佛经。”此时苏培盛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娘娘大可安心,皇上说了,只要太后娘娘身体康健、不用再服药了,娘娘就可以不用再抄佛经了。相信在娘娘的佛经的加持下,太后娘娘的凤体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苏培盛感叹道。
等太后的身体好起来、不用再吃药?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的齐妃又呆住了。
谁不知道太后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身子都坏得能和年贵妃有得一拼了。
等太后身体好起来,她怕是等到死都等不到吧!皇上这难道是打算让她为
太后抄一辈子的经吗?
一想到自己日后每天都要伏案抄经,齐妃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齐妃一脸绝望的表情,苏培盛含笑道:“皇上的旨意,奴才已经传达了。养心殿还有好多事等着奴才去做,奴才就不就留,奴才告退。”说着苏培盛行了一礼,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只是退至门边的时候,他又转过身来,对着已经浑身抖得跟中风似的齐妃说道:“对了,皇上还说了,这经书须得娘娘您亲自抄写方才显得诚心,才能灵验。旁人,可是不行的。”
苏培盛在在说到“亲自”两个字,重重地加重了语气。也不等齐妃有什么反应,苏培盛就径直出了大门。
而他身后的齐妃,再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齐妃昏过去的一瞬间,齐妃身边的奴才全都慌了起来,纷纷围了上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搽风油精的搽风油精。
唯独海常在和李答应,虽然看似都在帮忙,但是两人眼中都不约而同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痛快之色。
齐妃,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