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东端着酒杯,凌厉的视线扫过沈雀,“我自己不能教吗?”
“当然可以。”沈雀笑盈盈的哄骗沈耀东,“只是,你学校课题已经很累了。这孩子到这个年纪,跟父母都不对。如果合适的话,钱我出,您看怎么样?”
阿谀奉承,张嘴乱说,对沈雀来说已经不需要打草稿。
舅舅带了欣欣过来的,他十分认可“孩子不能自己教”这个道理。
“是这个道理。”舅舅抿一口酒,连连点头,“以前欣欣,我也是找个大学生教的,效果很好。年轻人之间,有话说。我们老了,有代沟。”
整张桌上的亲戚们都很认同,只有杨舒蕴投来异样的眼光,“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高学历的人的?”
她的那些朋友,杨舒蕴还是知道点的。
沈雀应对自如,“朋友的朋友,在这边工作,回来了,聚一聚。”
杨舒蕴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早点送他回来。”
沈雀点头,“好。”
完事,她还礼貌的跟各位亲戚热情告别,“大家慢点吃,我带小骞先过去,不好让人家多等。”
她点头哈腰,像个哈巴狗。
得了长辈的允许,沈雀和沈则骞就溜了。
到车里,沈则骞还没系好安全带,车已经掉头了。
“我艹!这鬼饭局,老子这辈子都不想来了。”沈雀义愤填膺,“看看她们说的都是人话吗?!”
在无人的水泥路上用力摁了一下喇叭,以此宣泄心里的愤怒。
“她们都这样。”沈则骞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
沈雀不是,她骂了两句还不爽,接着吐槽,“你看咱爸那嘴脸,我带你出来一趟,感觉要拐卖你似的!我真的是……”
沈雀在无人的雪色街道中,用力按了一下喇叭。
沈则骞慌慌张张系好安全带,“反正一年就去一次。”
“明年不回来了。”沈雀下了定论。
沈则骞眼中落寞一下,“你很讨厌桐城吗?”
“桐城是什么好地方吗?”
沈则骞:“不知道。”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沈则骞在桐城就像一座孤岛,他唯一的依靠就是姐姐。可是她这辈子最想逃离的就是这座城。
车里不久又响起了钢琴曲,沈雀一路上气都不顺,临近桐城,沈则骞问她,“你说的那个高学历的人,就是那个菜叶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