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恒当初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入侵整个平顶山监狱,黑掉的不单单是几个自律机器人,还有所有的监控摄像头,所以他们最初才会在大庭广众下谈话。
监狱里的事情,只有口证,没有物证。
只要拒不承认,他们没有办法。
所谓的审判就是一个说理的地方,只要你说的在理,并且有证据,那你就不会有事。
另外,赵宗恒不怕背锅,就他干的事情,有没有劫持的罪名,最后都会被通缉,无外乎就是通缉令上的赏金再加几个零而已。
接下的踢皮球问题不需要他本人出面,而是由他背后的势力来运作。
审判长确实没有证据,只有平顶山监狱里罪犯的证词。
但这些人是罪犯。
他们的证词却是最不能当做证据的东西。
“但是你在监狱里与赵宗恒走的近,确有其事,这点不能反驳吧?”
“明鉴啊大人,我当时刚到监狱,内心惶恐不安,只想赶紧找个面善的人抱团取暖,最后因为勉强有一点游戏天分,所以跟赵宗恒相识,但我当时是真不知道他就是赵宗恒啊。”
“狡辩!其他囚犯亲眼所见,你与赵宗恒走的很近,有说有笑,甚至在吃饭的时候,武星瞳还给你打了一份。”
“那是赵宗恒与武星瞳做出来的假象,为了营造与我的交好的假象!”
“那你怎么解释在监狱躁动期间,你的身影却不在赵宗恒身边呢?”
“我被赵宗恒胁迫,根本没有离开的可能!”
“不可能!你离开了!”
“我被胁迫了!”
接下来的快问快答无时无刻不在挑战裴南的思维极限,审判长在将他的话语向一个很致命的地方引导。
这是监狱里事件唯一存疑的点。
典狱长的办公室。
里面的卫戍机器人被毁灭了。
而裴南是唯一一个在当时有可能前去启动虚数炸弹的人。
审判长冷哼一声:“在监狱暴乱之后,我们调查人员通过现场勘测,在典狱长办公室里检测到了你的dna信息,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当时与卫戍机器人的战斗确实很激烈,随便都有可能留下点体液毛之类的东西,所以能检测到自己的dna信息,他一点都不意外,如果没检测出来,那才有问题。
虽然脸上看起来很慌乱,但内心却长舒了一口气:“典狱长是不是忘记了,我被胁迫了,自然是因为赵宗恒在那里,我才在那里啊。”
这句话其实算是废话,裴南不确定他们调查到了哪一步,如果根据现场勘探,或许可以依据他们的打斗痕迹来推测出当时的具体情况。
所以,在这个问答里有一个很关键的点,放在了一个人身上。
审判长再次强调:“你能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吗?”
裴南依旧面色不改:“我确定。”
审判长敲下锤子:“请证人平顶山典狱长,赵玄哲入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