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不规则,就那么安在保安亭前面。上面刻出几个潇洒的大字,还用金粉描了边,在冬日微弱的暖阳下发着细碎的光。
绿芜边。
简易把这三个字咀嚼一番,虽然品不出来什么,但好在还算好听。毕竟这么高规格的地方要是起个什么花园,档次一下就掉下去了。
在绿芜边又晃了几圈,简易今天醒的很早,现在才早上七点半,里面更是看不到人影。
回了家,依旧不想吃东西,他推开琴房的门。
把钢琴谱放好,揭开琴盖,一双细长的手在琴键上不断飞跃,婉转悠扬的琴声从钢琴里流淌出来,一个个音符有了实质,化作一种不可名状物,穿透窗户和洒下来的几束阳光共舞。
练了一上午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掌握这首曲子,肚子率先抗议。
简易收起东西来到厨房,冰箱里的冷食热一热就能吃,但他连热都懒得热,拿了个饭团就要吃,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犹豫一会还是接了:“喂?”
“你好,请问是简易先生吗?”带着电流声的青年声音传过来。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送外卖的,你们这个小区外卖不给进,我就放在门卫了,麻烦去取一趟。”
“好的谢谢。”
简易云里雾里地挂断电话,他没点外卖啊,还有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他的电话和住址,难道是简洺禹对手公司发来的恐吓物品?
以前简洺禹教育他不要吃不明外卖的时候顺带和简易提了一嘴。
说之前有个汉堡外卖,打开一看里面夹着一只死老鼠,把前台小姐吓个半死,后来才知道是当时一个公司找人干的。
简易返回通话界面又把那串号码读了一遍,确定不是熟悉的人,还是出门。
简单说明来意后门卫就让他把外卖拿走了,简易把外卖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是一份肉丝香肠面,还加了两个荷包蛋。
“下毒了?”
闻了闻,好像还挺香的。
“别告诉我把死老鼠埋在面里。”
简易自己都被这个想法恶心到了,拿筷子小心翻了翻,什么也没有。
操,怎么感觉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好饿。
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别吃了,啃刚刚那个饭团吧,简易叹了口气。
刚要咬下去,手机又响了。
简易额角的青筋狠狠跳了跳,妈的,让不让人吃饭了。接通,他没好气地开口:“谁啊?”
“是我。”
简易愣了愣,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余亦时打来的语音通话。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