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任母出去自外把门关上,苏万山亲自斟茶给云济之。
“济之啊,你我几十年的交情了,你可不能瞒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老苏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云济之端起茶杯呷口茶道,“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就凭咱俩的关系我定然知无不言。”
清了清嗓子,云济之似是颇为犹豫。
“我听护士说……之前任迅进去任平病房呆了许久才出来,出来后就来了你这里,至于他们都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苏万山闻言暗忖,任迅来他这里后就替任瀚说话,又假装不认识他派去接任平的保镖,任由任瀚将那些保镖送去警局,去公司又惹恼了乔媚让本已定下给苏家的项目泡汤,这不明摆着任迅在给苏家使绊子么,不过……
“我听说你身上的伤是任迅干的?”
这才几天,云济之便带伤来他这里给任迅穿小鞋,真当他看不出来呢,苏万山睨着云济之,一双老眼寒芒乍现。
“呵……”云济之一声轻笑,“你既然多心那我就不说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找任迅麻烦的,而是为了霍谦。”
苏万山一怔,随即莞尔,“怎么,知道任金跟霍晓曼关系匪浅,所以想任金帮你女婿在霍晓曼面前多美言几句?哎,我也不怕你笑话,任金今非昔比,我说话他未必会听。”
闻言,云济之一声冷笑,“老苏,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别说你不知道霍谦已成植物人的事,还有刘代,霍岩,霍猛,他们是都得罪了霍晓曼,可霍晓曼有能耐大清洗却绝无可能做到随随便便让好好的人成了植物人。”
云济之说一句苏万山脸色便阴沉一分,待云济之说完,苏万山的脸色已黑如锅底。
“你这是何意?”
“我只问你一句,他们四个是不是你害的?”
云济之话落,苏万山只觉犹如炸雷炸响在耳际。
“这是从何说起?”苏万山神色如常,心里早已惊涛骇浪。
“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了,也罢,我自有办法查清楚,但若是让我知道我女婿是你害的,别怪我翻脸无情。”
话落,云济之起身,自上向下睨着苏万山道。
“你也知道,我云济之一把年纪只有俩个女儿,云杪年纪还小,云芊失踪多年,全仗着我女婿帮衬着我照顾家里,如今他倒下了,等同于我被人斩了臂膀,敢动我女婿就等于是在跟我云济之过不去,老苏,我希望霍谦的事不是你干的,若是,就算咱们是几十年的交情我也不会放过你。”
苏万山平静地听着,眼底风云变幻,目送云济之离开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走露了风声,居然让云济之发现了他的秘密,蓦地,脑海里闪过一道声音,‘任金,原来你和霍总都认识周姐啊,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任金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如今又有乔媚和霍晓曼两尊大佛甘为其差遣,任迅这人惯会见风使舵,为求自保出卖他讨好任金和云济之也不无可能。
想通这些,苏万山紧皱的眉头缓缓展开,他现在确实惹不起任金,但任迅这个野种敢吃里扒外就是找死。
“老三……”
门外的任母听到快步进来,垂首站到苏万山身侧。
“任迅终究不是任家的种,别因为他委屈了任金,若是让任金因为一个外人记恨上你更是得不偿失,最迟明天让他滚出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