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在城主府一点麻烦都没遇上?”
这不正常啊,沈听想着,虽然他们也没遇到什么事,但他们在外面啊,季凝两个人可是直接闯进了对方府里,居然还能大摇大摆逛了一圈,什么都没遇上就出来了。
季凝想了想,确实显得城主府太好闯了,遂不知从何处摸出了副字画,“也不是什么都没遇上啊,你看,书法名家诶!”
桌上俨然是肖大师的山水图。
谢煦:?
“你什么时候偷回来的?”
他俩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季凝揉揉鼻子,理直气壮,“这是赃物,赃物!文化人的事,能叫做偷吗?”
神赃物。
“再说了,比起我,是他俩更危险吧。”
季凝伸手一指,阿燃坐在一个角落,恶狠狠盯着秦绛尘,眼神恨不得吃了对方,秦绛尘不仅毫无反应,甚至还心安理得吃着点心。
这是人干的事?
沈江策隔在中间,左哄哄阿燃,右劝劝秦绛尘,前者满脑子都是“秦绛尘的一百种死法”,根本不理他,后者满脑子都是“点心的一百种吃法”,一样不理他。
沈江策:求求你俩做个人吧。
“他俩?”沈听轻蔑一笑,“你管得着?”
“哼,”季凝嗤笑,眼神那叫一个嚣张,手一拍腿一踹气势汹汹站了起来,大喝:“我就是管不着,怎么地!”
用最硬的态度说最怂的话,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沈听不由得想到了当初的茶壶事件。
最终还是谢煦打
破了两个人之间的诡异氛围,只见他敲敲剑鞘,引起了屋里五个人的注意,手指轻点被捆成猪的幕僚。
“他怎么办?”
谢煦嗓音低沉清冷,成功浇灭屋内的火气,季凝眼一撇,漫不经心摆摆手,“没有问题,师兄,上!”
沈听一愣,“我?”
“对呀师兄,”季凝豪气万丈一拍沈听肩膀,“这你不是最拿手了吗!”
沈·白切黑·听乖巧接过重任,拖着幕僚进了隔壁的屋子,过了不到一刻钟沈听独自一人走了出来,自始至终里面除了幕僚最开始的嚎叫就没了别的声响。
季凝:“这就没了?”
“没了呀,”沈听温和笑笑,端的是优雅贵公子风范,“阿凝莫非想听见什么?”
威逼利诱什么的,这个真的大可不必。
沈听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倒了杯茶一口喝了个干净,才缓缓往下说。
“幕僚已经招供,所有一切都是他一人所为,城主也是被他蒙蔽,目的就是为了解开封印,”
说着叹了口气,手指轻点桌面,目露忧愁,“若真是妖王,那可就麻烦了。”
季凝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听他言语摇了摇头,“我觉得未必。”
两个人虽平时小打小闹,关键时还是很和谐的,见沈听看过来,季凝组织了下语言,“师兄你觉得,幕僚身上有妖气吗?”
沈听敛眸回想了下,摇了摇头。
“所以说,幕僚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为妖族拼命?”
季凝皱眉,指
指阿燃,“救她的那天,我就觉得奇怪,一只妖兽怎么会弱到被我一剑杀死,我当时明显能感觉到,那只妖兽的体内有一股横冲直撞的灵力一直躁动,才使它来不及躲开我的攻击。”
“我觉得,还要再查一查。”
听她分析,沈听眉头皱的更深,“你想怎么查?”
季凝一指幕僚房间,又一指桌上山水画,“就从他们查。”
说着把自己和谢煦在幕僚房间的发现解释了一遍,末了懊恼一拍桌,“可我们怎么查这些东西的来源?”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没想到自己这小师妹还挺细心的,沈听揉了揉她的发顶,展颜一笑,目光看向自始至终没说过话的秦绛尘。
“商路这事儿,我们可是有个活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