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止悦拿捏住了褚小小想要出白杨林的心,要她写一封密信,邀温北深夜到祠堂一叙。
是十分要紧的,只能温北一人知道的秘辛。
一个赌温北会如实相告,一个赌温北会亲自涉险。
王爷,你大约不太了解我。黑影道:比起遵守规则,我更热衷于打破规则。
听到这话,李止悦脸上的笑意,敛去了些,左手搭上右手,懒散一拍道:林一安,我险些要佩服你了。能把耍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也是一种境界。
非也。
东家绕过李止悦,走到温北身边,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地上凉,温北身上都被染上了凉意。
东家把人往怀里按紧了些,才补上后面一句:她要赴约的,另有其人。
你如何证明?
其实,就算林一安耍赖,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瞧见林一安紧紧地抱着温北,便觉得格外碍眼。
从前触手可及的人,如今却在别人怀里。
这样的落差感,即便是身为王爷的李止悦,也无法以平常心对待。
哪怕是口舌之争,也想要挽回一些劣势。
东家低头,在温北耳边呢喃:不如,你来告诉他?
像极了先时让温北睡床时的口气,听得温北忍不住睁眼瞪他。
她并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相反的,在王府她也曾是首屈一指的侍卫头领。
只是没料到,一切都在别人的计算之内,温北将箭头和书信扔在地上道:自己看。
信纸是摊开的,恰好都能看到字迹。
李止悦是见过褚小小的字迹的,他也见过林一安的字迹。
东家问:王爷可看清楚了?
言下之意是,如此,你要耍赖么?
温北在东家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顺口说了句:王爷不必有负担,反正您食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东家闷笑:要是如你所愿,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温北扬了扬声:只要是和你,待在哪里都可以。
虽然知道温北与李止悦之间有些纠葛,也猜到温北此番话的小心思,可东家却还是听得一怔。
同样怔住的,还有李止悦。
有些话,单听着并不会有丝毫不适,可一旦有了比较,就会像刀一样。
猝不及防扎在心口,鲜血淋漓。
恰在这时,门被一股内力震开,巨大的内力波动,熄灭了四周的烛火。
月光下,影影绰绰闪过一道人影,供桌上的某个不起眼的牌位被拧动,只听一阵咯哒咯哒的怪响,东家脚下的石板突然消失,他和温北掉了下去。
这本该是李止悦计划里的一环,却由另外一人完成了。
烛火再次被点亮,李止悦看清了来人,讶异道:陈悯生?
嘘。陈悯生说:我现在可是如假包换的陈长老。
李止悦略带怀疑。
我要是知道你进来会把这里搞成这样陈悯生叹气道:你问我那会儿,我就该坚决说不行。
两人是在一次比武招亲上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