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前的这两日,当真是难熬,左盼右盼终是盼到了这七夕灯会。
这日宫里宫外处处都张灯结彩,正如白流萤所说,宫人们都忙的不可开交,准备着七夕宴的事务。
此时白流萤早已携着思韵晚来到了宫门。
也不知怎的,这几日宫门戒备十分森严,进出都得有诏书才能放行。
宫门的侍卫会一个一个地询问来往行人的去处,白流萤她们也不例外。
“哪宫哪院的?出宫何事?可有诏书?”
果不其然,门口的侍卫将她们拦了下来。
“雨兰院常在,出宫探亲,旁边这位是我的贴身婢女。
诏书没有,但有这块玉佩,想必也可。”
说罢,思韵晚从腰间取下那块玉佩,交到了侍卫手中。
那侍卫打量了一番思韵晚,质问道:
“你确定你是雨兰院常在,而不是你旁边那位?”
“哈?”
思韵晚不理解,她哪不像了?就算再不像也比白流萤强吧?
想到这里,她扭头看向正在捂着嘴憋笑的白流萤,一时失语。
随即她又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没有戴帷帽,而且脸还没变回来。
这样想来,难怪那侍卫会这样问。
“这位官爷,”站在一旁的白流萤上前道:
“我家主子不过是容貌差了些,可这位份假不了。
再说了,这不是有玉佩嘛,人不认识,玉佩也不认得?”
那待卫思索一会,觉得那小丫头的话不无道理。
这玉佩可是太后娘娘的,即然在这姑娘手中,想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得罪不起。
只是这陛下的口味也太独特了些,他们这些肤浅的人还真是欣赏不来。
于是他无奈将玉佩还给了思韵晚,行了个拱手礼,道:
“刚刚多有冒犯,还请常在见谅。”
“放行。”
就这样她们出了宫门,赶往天桥。
皇宫内,勤政殿:
“报——”
一声急促的叫喊声自殿外传来。
“何事?”
此时江延卿正在书案上翻看奏折,没有抬头。
“禀陛下,北方眼线来报,前几日与鞑靼族一战,我师大捷,鞑靼族损失惨重,不敢再与我们正面抗衡,所以派了细作来到中原。
现下已有鞑靼细作潜入京安皇城,想要趁皇城今日的七夕灯会,与城外早已装扮成我中原子民的鞑靼军里应外合,接应他们入城,企图返攻!”
“什么?”
闻此言,江延卿不再冷静,立刻拍桌子站起来。
“唐爱卿何在?”
“回陛下,唐将军前两日去蜀地练兵,现下应是在路上。”
一旁的公公回道。
“召见恒王!”
“是!”
不过片刻,江璟言便到了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