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的红着眼睛,醉醺醺地说:“教父你,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有你,我坐不到这个位子上;没有我,你也没地方去。”
赵昺听到他这么说,终于心安。
这种共同进退的关系,才是最稳固的。
当夜,赵昺就留补的在自己新家过夜。
通过这次宴请,赵昺让补的跟自己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第二天,赵昺就将自己的官员,安排到占城政府去任职。
财政官上任后的第一个提案,就是给占城皇室以及高官采购别墅。
补的吃了赵昺的手软,当然欣然应允。
钱,当然走的是占城的公账,归根结底,是占城百姓买了单。
这次一共采购海景别墅采购1oo套,投入2oo万贯。
陈宜中之前认为不可能完成的数字,瞬间就完成了十分之一。
他大大低估了房地产的敛财能力。
当然,这也并不是净收入。
毕竟,线条上所涉及占城各级官员的回扣,赵昺也需要一一打点。
如果说在此之前,占城高层亲宋和反宋比例大概一半一半,经过这一番走动后,变成了八二开。
亲宋八,反宋二。
这也容易理解,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在现实问题面前,立场委实不值一提。
尝到海鲜的甜头以后,赵昺打算过问一下渔业。
他问陈宜中:“丞相安排的谁,来负责的渔业呢?”
陈宜中道:“老臣有私心,让我犬子陈峮负责。”
“能带我视察一下否?”
“那是当然!”
隔天清晨,陈宜中带着赵昺到了码头。
当海面露出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亮渔港的水面,陈宜中便叫醒了赵昺。
因为这天,是渔船们出海的日子。
当赵昺赶到码头时,正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出海的士兵们,为了防滑,大多赤脚穿梭在船与船之间。
他们有些忙着装载渔网和渔具,有些正在焚香祷告,有些正在搬运货物,有些正打扫船舱。
由于大船都被征用作海外贸易,打渔的士兵,只能驾驶小船。
这一排排渔船整齐地停靠着,船身被漆成鲜艳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陈宜中把赵昺带上了一艘船。
船上领头出海的,正是陈峮。
赵昺见他不过2o多岁的年纪,身材修长、风度翩翩,胡须修整得恰到好处,显得非常成熟。
尽管他因为出海,皮肤被晒得黢黑,但眉宇间器宇轩昂,还是尽显出文人的儒雅。
“丞相,”赵昺对陈宜中说:“你儿子果然一表人才!”
“说来惭愧,臣来占城时,把家眷随身带着的,我长子陈峮,也到建功立业的年纪了,我就安排他到船上锻炼锻炼。”
赵昺问陈峮:“你叫什么?”
“小人单名一个?字,左山、右君。”
“上船出海,天气难测,你不担心有危险吗?”
“回陛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更何况父亲说我等早晚要反攻伪元,我提前出海适应下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