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好意思见笑了,我叫纳兹米·伯伊尔。叫我纳兹米就行”
鼻血顺着鼻孔缓慢流出,脸上憨憨的笑道,仔细看可以看见他身上有着不少的绷带包扎。
“艾伦。”
下病床跟在纳兹米身后,眼神不舍的留在莉艾薇拉与谢瑞思身上,直到走出房门。他知道自己在这地方也没有什么用处。
世界树教会的医院区走廊,纯白干净,天花板上有着绿植生长,其中穿插着灰白的管道连接着走廊墙壁上西方古典样式的壁灯上。
墙外也有着茂密的爬墙植物生长着茂密的遮挡大部分刺眼直晒的阳光。
透过窗户望出去,教会庭院最中间有个足球场般大的小岛平台,平台最中央是一颗巨树,树干需要百人手拉手才能环抱住,教会的三栋巨大的建筑就是围绕着这小岛颗树周围建造而成,底下是水池把小岛围绕一圈,四周有着五座桥供穿着病服的病人与教会信徒到这巨树之下祷告。这是世界树教会的祷告庭院。
纳兹米手捧起放在左胸衣兜里的东西,这是世界树虔诚信徒的证明,用世界树掉落的绿叶与树胶制作的挂坠。琥珀一样透明的水滴型挂坠,其中的树叶就像是一只被封存正在沉睡的小精灵。
左手抚摸心跳,右手将挂坠握入手心,三根手指轻点三次额头,然后手掌朝上手指散开,这是世界树教会的祈祷礼。
“走吧,昨晚你这一身冲进教会,我以为是什么杀人罪犯闯进教会,差点把你杀了……。”纳兹米大大咧咧往前走,嘴中还不断念叨着。“你在做什么,跟上来。”
原本走远的纳兹米停下,原本想要转身的纳兹米下半身没跟上自己的想法,一只脚走前结果往前一滑做出一个完美的一字劈叉惨叫隔了一会叫出。
艾伦觉得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运动白痴,把艾伦带到位于实验楼的盐洗室时纳兹米已经摔了不下十个平地摔,全身添加了不少擦伤,但他一点也不着急,觉得无所谓。
这运动神经平常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独自走进盥洗室,脱下那件沾满血痂的破布衣服。打开连接热水铜管的花洒,热水从头顶淋洒至脚底,温暖着冰冷的身躯,黑褐色的污泥与血痂也随之被冲刷下来。
血的触感仍残留在皮肤上,他拼命用刷子刷洗着皮肤,直至破皮出血。一个多小时后,他才停下,关闭热水,用柔软的浴巾擦干身体,穿上纳兹米准备的衣服。他用手擦去镜子上的水雾,水珠落下,镜中显现出的,是眼神空洞、却笑得开心的自己。
洗净后的半长的丝如垂落在双颊两侧,原本隐藏其中耀眼的白金色此时展露无遗,而嘴角处延伸至脸颊的左右连续三颗绯红细长的绯红的道四角星形状,仿佛是独特的胎记。
不仅如此,就连他那修长的五指背部以及指甲,都被黑红色的倒四角星所覆盖,这些神秘的图案犹如暗夜中的星辰,闪烁着微弱却迷人的光芒,给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感觉。它们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洗不掉?”
用力搓四角星周围,皮肤红了也没搓掉那抹印记,根本没有想笑的心情,但是他越慌乱镜子中自己的笑容就越灿烂。
门外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纳兹米的声音传来“洗好了吗?”
艾伦干脆把衣服套上身就打开门出去。纳兹米看见清理干净的艾伦,视线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一会。
“你也被爱弄坏了。”纳兹米保持憨厚的笑容,语气里却没有任何感情浮动。“……老师在办公室等你了。”
办公室与盥洗室相距不远,位于同一栋楼的顶楼四层走廊的尽头,那最后一个房间,便是高森教授的私人办公室兼研究室。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以中间三张沙围着一张矮桌为界的大房间,左右仿佛是两个世界。左边如垃圾场般凌乱,文件堆积如山,上面的文字复杂,博班在其中寻找着什么,整个人都将被纸张淹没;右边则是干净整洁的形成鲜明的对比,操作台整齐摆放透明器具与化学药剂。
再往里走,一道透明玻璃大墙宛如屏障,将房间一分为二。灰白的隔间内,几盏灯散着微弱的光芒,中央摆放着两张铁架床,两具隆起的物体静静躺着白布覆盖其上,沾染着些许青色污渍。
公室离盥洗室不远,就在同一栋的最上层的四楼层走廊最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也是高森教授的私人办公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