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涟漓被南方强行的按在窗边。
他一只手挡在她脑后,防止她受伤。
一窗之隔的是女孩的惨叫和男子的大笑。
南方见她落泪,忍下心中酸涩,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语气祈求:“我们回韵灵山好不好?像从前一样……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闭上眼不去看他:“不能留下陈然一个人。”
听到那个名字,南方眼中的温存消失殆尽,露出森森的杀意,死寂得可怕,暗流涌动,承影渴血般地微微颤动。
那个名字,仿佛利刃,每每从她口中说出来,都狠狠地划在他身上,宛如那天的凌迟一般。
那个名字,是他心里无法跨越的鸿沟。
疼痛、冰冷,从骨子中透出来。
“我不回去,我没办法看着人间就这样下去。”
…南方看着她。看着她冷漠的双眸,终是无力地垂下了手,转身看着远方,自嘲一笑:“果然…对你狠不下心。”
“我放你走好不好?”他说。
“……”没有回答。
许久后,他呵呵了两声,悲凉的垂眼——
胸口已经被忘归刺穿。
这颗心脏终于破了。
看着滴血的剑尖,已经不想回头看身后人,血液在星光下泛着妖冶惑人的美丽。
“你可当真对我没有一丝情意呐…”
“当初你知我不死之身,所以任由我被凌迟,天下只有你才能杀我,你当真下得去手?”
人类的心脏是致命点。
可他…是灵泉过多的“人”。
实际上,他算不得说是
人……他是一摊肮脏的泥巴。
“我跟你多长时间了?竟然比不过一个人。”
“你给他永生、把我驱逐、又和他成亲…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南方突然笑了,笑得尖锐恐怖:“你要杀我?”
盘在涟漓手腕上的系统心道不好,闪身钻进旁边的草丛。
只见剑上以及伤口处的鲜血开始诡异的扭动起来,慢慢地凝成一股股血色的细线,缠绕着忘归剑爬上了她的指尖。
那鲜红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白涟漓抽不出剑也放不开手,眸中顾不得伪装,闪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