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這樣,他和李欒,怎麼能這樣?
他睡了他兄弟?他睡了他恩人?
他恩人睡了他?
花麒抱著頭蜷縮在帳篷里,他滿臉羞的通紅,恨不得找塊地刨個坑把自己埋了。
但無論花麒多不想接受現實,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花麒緩了過了一陣子,終於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
而他能想到的第一個方法就是快走,趁李欒沒回來,趕緊離開,別到時候見面尷尬。至於其他的,還是從長計議留給以後再說吧。
當務之急就是他快點離開這裡。
這樣想著,花麒連忙穿好衣服想要站起來。
但剛起身,花麒就腿一軟跌了下去。
他渾身酸痛兩股戰戰著,但仍舊身殘志堅的想要掙扎爬起來。
而就這時,一隻手從帳篷外伸了進來,扶住了他。
「阿麒,小心……」
李欒一手扶起了花麒,一手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肉粥進了帳篷。
花麒聽到李欒的聲音抖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李欒昨晚和他做那事的時,緊緊摟著他的時候也是這麼喊他「阿麒」的。
花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一想到昨晚自己生生被做暈了過去,似乎身體上都留有昨晚纏綿的餘韻似的。李欒一碰他,花麒就有點受不了,他連忙夾著腿有些窘迫的往後退了幾步。
而李欒還以為是花麒怕他,畢竟昨晚是自己昏了頭,做了那種事情。
李欒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禽獸不配為人,他滿目都是羞愧。
「阿麒,對不住,昨晚是我的錯。」
說著李欒一邊把手裡的熱粥遞到花麒的手裡,一邊又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
「阿麒,是我強迫了你,你殺了我也好,捅上我幾刀也好,我萬死難辭。你別怕我,是我的錯,要殺要剮我都聽你的。」
李欒說著把手中的匕遞給了花麒。
他低著頭不敢看眼前的人,他很怕一抬起頭,就看到眼前人恐懼厭惡他的目光。
他怎麼能對花麒做下這種罪孽呢?見著眼前花麒怕他的舉動,李欒滿心滿眼都是愧疚,他簡直要悔透了五臟六腑。
花麒低頭默默喝了一口李欒遞過來的肉粥。
他沒有接李欒遞給他的匕。
他只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粥,他的沉默或許已經表明了他的選擇。
喝完最後一口粥後,熱粥下肚,花麒渾身上下似乎都被這碗粥暖了起來,他被暖出了幾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