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几百米,宋望潇再也无法控制眼底汹涌的情绪,弯着腰压低声音哭出声。
时至今日,她才终于明白,情与爱早已不是她能自己控制住的,早在她还恨着江辞霜时,这份爱意一并伴随着在她的心中扎根生长,直至她的恨意彻底消散。
只是她从未察觉。
可是江辞霜却已经离开了她,循着宋望潇的约定,再也不相见。
宋望潇蹲在雪间,哭泣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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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天气总是极其恶劣,本来的狂风此刻更加凶猛,江辞霜走在街道上,茫茫白雪令她的身子格外虚弱,险些几次被吹倒。
剧烈的冷风吹着她的身子,灵海内好似也灌了冷风,一阵阵阴冷的痛意刺痛着她的内丹。
江辞霜皱眉捂住胸口,紧紧攥着胸口的衣衫,想要挡住这辅天盖地的疼痛,可寒毒却如影随形地裹住她的身子,令她灵脉剧痛。
额上渗出冷汗,她紧皱着眉弓下身,踉跄着向前走着。
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原本能很快忍过去的寒毒竟一直痛着,她忍不住停下脚步,驱动全身的魔气想要驱散全身的冰冷。
苍茫城内,偌大的城中只站着她一人,肆意冷风刮过她的眉眼,她的眸中满是痛意。
离开宋望潇的疼痛搀着体内剧痛令她痛不欲生,她的体温竟比这天气还要冰上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疼痛才终于消减几分,江辞霜痛到麻木的身子终于得以舒展,她抬眸看向身后。
狂风席卷白雪,她已经看不清身后的医馆了。
这样也好,阿潇就不会现她的异常,也就能安心了。
江辞霜苦中做乐想着。
她继续抬脚,向前走着,自她宽大的衣衫处陡然亮起一抹光亮,而后这光亮自她衣袖中盈盈飞出,最终蔓延至她的全身,阵阵暖流如流水淌过她的周身
江辞霜听到她的灵海内一声叹息。
“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
江辞霜苦涩笑了下:“阿潇最不愿看到我如此痛苦,我不能让她现。”
不能让宋望潇现她将这些痛苦当成她和宋望潇曾在一起的留恋而不医治。
阿潇如果知晓她是如何想的,定是要骂她是个疯子了。
江辞霜忍不住笑了下,许是想到了那副场景,体内的伤痛竟隐约缓解了几分。
“你终于出现了。”江辞霜身子颤颤,语气却不似之前那般痛苦。
“你知道吾会来。”那淡光的声音也很平淡,似乎早就知道江辞霜想要做什么。
“也是,你做什么吾都知晓,吾在想什么你自然也会明了。”淡光好似笑了下,江辞霜竟听到了几分自嘲的意味,她凝眉,直截了当道。
“勿要说这些无用之话,要如何救阿潇。”
淡光的声音变得如往常般生冷不易近人:“宋望潇同你是宿命之因果,如乱线无法割开,势必要一死一生。”说到此处,它的声音突然顿了下,好似想起了什么,声音变得有几分痛苦。
“我做了许多尝试,皆无成功,只得一次又一次看到一模一样的结果。”
一次又一次看到宋望潇死去,一次次目睹这一幕的生,然后再次重复所有。
“这是最后一次,如若不成,就真的没有任何方法了。我原本想让宋望潇假死骗过它,可是你没能飞升,这个计划也破灭了,那么现下只剩下唯一一个办法了。”
江辞霜紧蹙着眉,她隐约知晓它要说些什么,冷道:“说。”
“飞升弑神,此间再无你和宋望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