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鱼窝在男人怀里睡得香甜,连梦里都是昨夜茯苓红枣糕的甜香。
男人突然剧烈的咳嗽声,将她惊醒过来。
她睁开朦胧水雾的双眸,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上半身都靠在男人身上,顿时耳根子一热,“夫君,你可是口渴了,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便要翻身下床。
燕珩抬手握住女子柔软的纤腰,将她揽回来,“不渴,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傅嘉鱼于是就这样顺势躺进他怀里,红着脸将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这架子床并不大,两人身子紧贴在一处,彼此间体温传递,叫人无比安心。
她抬起眸子,在昏暗的床帏中,望向男人流畅坚毅的下颌。
看了一会儿,便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点上那两片性感的薄唇。
她怎么感觉,徐公子越看越好看?
燕珩瞬间有了反应,大手攥住女子作乱的小手,桃花眸掀开一条缝,“昭昭,莫乱动。”
傅嘉鱼不知道男人晨起时最容易受人撩拨,只是单纯无辜的托着腮,凑过去,在他微凉的唇上亲了亲,“身为娘子,亲一下也不可以吗?”
燕珩眼眸睁开,眸中深邃沉酽,好似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渊。
他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小姑娘泛红的娇靥,喉结滚了滚。
傅嘉鱼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慌,笑笑,“不亲也没事,反正我们也洞房了,有些事,可以慢慢来。”
然而不等她从他身上起来,就感觉身子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
一只大手死死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微愣,呼吸微急,眨了眨眼,感受到那阵令人心颤的柔软覆了上来,“唔……”
“没说不能亲。”男人咬着她的唇轻笑,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亲人不是你那样,撩了就跑,来,让为夫教你怎么亲。”
说罢,低下头,含住女子柔软的唇瓣。
男人动作熟稔,极尽缠绵,唇齿相依。
傅嘉鱼任他揉弄,最后被亲得人都快晕了,才明白,原来,男女之间,还有比洞房更令她开心和舒服的事。
她意乱情迷的红着眼,小手撑在男人胸口上,眼尾可怜巴巴的泛起潋滟勾人的绯色,气喘吁吁的说,“夫君,该起床了……”
燕珩意犹未尽的扣住小姑娘不盈一握的腰肢,闭了闭眼,将身体里那股子邪火往下压了压,声线格外嘶哑,“好。”
傅嘉鱼被吻得周身发软,红唇微肿,差点儿起不来。
燕珩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也不唤月落疏星进来,自己亲手替她穿上外衣,只是目光落在女子玲珑的曲线上时,眼神变得极为克制。
他将她衣衫拢紧,沉了沉声音,叮嘱道,“今日去崔家,切记要小心行事。”
傅嘉鱼见他修长的手指落在自己胸前的衣襟上,昨夜梦里那缱绻悱恻的春情蓦然浮上心头,她面红耳赤的点点头,“夫君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燕珩张了张唇,本想问她,若是在崔家遇见李祐,她会不会对他心软。
可看着小姑娘绯红的脸颊,又觉得这话有些多余。
她可是谢迎的女儿,下定了决心的事,怎会再回头。
他弯了弯唇角,忍不住吻了吻她幼嫩眉心,“梳妆吧。”
傅嘉鱼鲜少被人这样珍视疼爱,歪了歪头,蜻蜓点水的亲在男人鼻尖上,眸子里透着一股子狡黠,“好了,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我们扯平了。”
说完,她便害羞的起了身,坐到铜镜前,唤月落进来为她梳妆。
直到这时,那股馨香从身前消失,燕珩才惊觉,还未与她成为真正的夫妻,他便有些舍不得放开手了。
他目光深深的看向坐在铜镜前的女子,大手越攥越紧。
……
傅嘉鱼很快便收拾停当,燕珩亦穿戴整齐。
马车停在院子外头,莫雨坐在车辕上等他们,一边同张娘子说说笑笑。
傅嘉鱼踏出院门,惊喜道,“张娘子,你怎么也在这儿?”
张娘子仍旧是那一身喜庆的红衣,腰间悬着一枚欢喜结,眉开眼笑的摆着腰走过去,看一眼神清气爽的男人,又看一眼红光满面的小丫头,笑容越发深了,“我也得了崔家的帖子,这不正想着来你家蹭个马车,一道去崔家给老太君贺寿呢,不知徐公子和傅小娘子能不能行个方便。”
燕珩没说话,一副我家由夫人做主的模样。
傅嘉鱼嫣然笑道,“张娘子莫要客气,我和夫君自然是求之不得。”
张娘子听到这一声温柔的夫君,视线落在男女牵在一起的手上,满意一笑,“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走,上车吧。”
今日崔老太君六十大寿,崔府宾客众多,一大早崔家门前便停满了马车。
夫君,我不怕
傅嘉鱼到时,大部分贵人家的夫人姑娘都已经先到了,卫国公府早早就到了崔家。
就连安王殿下和苏梦池的马车,也稳稳当当的停在崔府门口。
前头马车拥挤,崔家下人一直在疏通道路,傅嘉鱼的马车停在外间的空档,张娘子撩起帘子,扫了一眼门外琳琅的马车,感叹道,“今日可真是热闹啊。”
傅嘉鱼端坐在车厢里,往外看了一眼,她经年不出府,对这种场面其实有些发憷。
更何况,一会儿她要面对的,不止卫国公府家的姑娘,还有这东京其他权贵王孙家里的女子,她虽是个看了话本儿的人,知道寿宴上大概发生的事情,可她对东京各家府中的关系了解实在太少,有些人,她更是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叫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