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顺利的来到宿国公府的正厅,没有想到出来迎接的竟然是少家主程处默,双方见礼之后,少家主程处默迫不及待的拉着程砚就往饭厅走去。程砚正好也没吃辅食,也就顺应着他的力道,来到了饭厅。
“砚小子,今天的秋围怎么样?”还没等程砚见礼,家主程咬金就率先开口。
“额……”程砚见到饭厅中不仅仅只有家主程咬金,英国公徐世绩、冀国公秦叔宝都在。程砚赶紧见礼道:“小侄见过家主,见过秦伯伯、徐伯伯。”
“好了,没有外人,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吧。”家主程咬金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
“家主,小侄今日打了一只大虫,就给你送过来了。”
“哦?大虫?快抬进来。”家主程咬金一听程砚猎了一只大虫,就立马催促着,让人将大虫抬上来。
不多时,四名家丁抬着一只大虫来到了饭厅之中。只见一只成年的雄性大虫静静的趴伏在地上,大虫的脑袋已经被钝器给打的凹陷了下去,全身的皮毛被保存的非常完整,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
“你是用你的双锏给打死的?”冀国公秦叔宝看着死去的大虫,好奇的问道。
“嘿嘿……我本来只想猎几只鹿,没想到这只大虫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当时和这只大虫的距离太近了,就连胡儿也被这只大虫给惊了一下,没有办法,正能跟它短兵相接了。”程砚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没想到,砚儿的武艺已经如此高。倒是有几分二哥当年的风采。”英国公徐世绩赞叹道。
“砚儿的武艺已经过我不止一筹,懋功,我可不敢当你的这一声赞叹。”
“好了好了,二哥,懋功,砚儿还小,当不得你们如此夸奖。”作为家主的程咬金,当即插话道:“来来来,咱们接着宴饮,砚儿的这只大虫,也只是能给咱们的宴饮增添些谈资而已。不如饮酒!”
“呵呵……知节既然这么说了,懋功,咱们就客随主便吧。”冀国公秦叔宝对着英国公徐世绩说道。
“二哥,请!”英国公徐世绩也对着冀国公秦叔宝说道。
“砚儿,你还没说今日的秋围如何?”待众人重新坐定,家主程咬金对着程砚再次问道。
“伯父,小侄今日杀了1o几个畜生!”程砚一脸郑重的对着家主程咬金说道。
“哦?哪来的畜生让砚儿的杀心如此之大?都已经杀了,还有那么大的气性?”家主程咬金看着还是一脸杀气的程砚,好奇的问道。
“倭国的遣唐使团!”
“他们?我听说他们可是一群很有礼貌的小矮子,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招惹砚儿。”冀国公秦叔宝也好奇的说道。
“我今日刚刚到达围场,还没有下马,就听到一阵争吵之声。倭国的那帮矮子竟然敢调戏我大唐的女子,我上前阻止,他们领头的矮子竟然让随从对我亮了兵刃。小侄一时没有忍住,就杀了他们1o几个人。”
“是哪家女子?竟然能让砚儿怒而杀人?”
“额……”
不得不说,家主程咬金是个能够抓住别人说话的重点的。
程砚的脸不自觉的红了红,不自然的说道:“太学博士王成的小女儿。”
“哦……连家世都打听清楚了。二哥,懋功,我家砚儿长大了呀!哈哈哈……”家主程咬金为老不尊的调笑着。
“伯父……”程砚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
“好了,知节也莫要如此笑话自家孩子。砚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只是我不知道这王博士的女儿,应是何等的优秀,竟然入得了砚儿的眼睛。”冀国公秦叔宝也跟着好奇的问道。
“就是!就是!能让咱们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程小将军如此模样的女子,老夫也是十分好奇。”
“额……”程砚看着一脸好奇的三位长辈,该说他们为老不尊呢?还是说他们为老不尊。
“太学博士王成,应该不是太原王家的人吧?”英国公徐世绩见到程砚害羞的表情,主动转换了话题。
“嗯,这位王博士只是一介寒门。不过我听说此人倒是有些风骨,太原王氏曾想将他并入太原王氏,不过被他给拒绝了。因此人到中年也仅仅是个太学博士,每日教教书,读读书。倒也是个妙人。”冀国公秦叔宝说道。
“看来咱们砚儿的眼光倒是清奇,这找岳家,也找了这么一个清流人家。砚儿,你现在可是兰陵开国县侯,这王成的家世与现在的你可就有些……”家主程咬金说道。
“伯父,我不过是因为侥幸,才得了这个县侯的爵位,我阿耶也不过是个常年厮混在军中的府兵,能够和这清流人家结亲,也是我的愿望。再加上,今日我见到这王小娘子,也是一见倾心。”
“呵呵呵……终于舍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家主程咬金一脸揶揄的说道。
“额……”失算了,程砚情急之下,到底还是落入了家主的圈套。不过,这也完成了程砚今天来到宿国公府的目的,程砚当下也不扭捏,对着家主程咬金深施一礼,说道:“小侄对王小娘子一见倾心,还请伯父为我提亲。”
“哈哈哈哈……好!好!好!看在你今日送来的这只大虫的面子上,你的婚事就包在老夫身上。”见到程砚不再扭捏,恢复了往日的镇定神色,还请求自己为他提亲,家主程咬金内心一阵畅快,哈哈大笑着,答应了程砚的请求。
“知节,那王博士毕竟是个读书的清流,你万不可拿些俗物就去为砚儿提亲。我那里还有几卷古籍,明日就差人给你送来,也算我这个做伯伯的给砚儿的婚事出一份力。”冀国公秦叔宝对着宿国公程咬金说道。
“我那也有两卷《道德经》,明日也差人给你送来,我可不能让二哥专美于前。”英国公徐世绩则凑热闹的说道。
“多谢二位伯伯。”程砚虽然知道他们都是看在家主程咬金的面子,才这样做,可是最终受益的是他程砚,当下对着二位国公深施一礼,感谢道。
“多谢二哥,懋功。砚儿的婚事一直在我心中考量,先前提了两次,砚儿虽是口上答应,但我看得出来,砚儿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砚儿参加了一次秋围,竟自己开窍了。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那王博士虽官职低微了些,但是我程家也不需要与任何势力联姻。只要砚儿自己看上了,日后能够为我程家开枝散叶,也算我这个做家主的没有尸位素餐。”
“多谢伯伯为小侄操心劳力。”听到家主程咬金的话,程砚的内心非常感动。
“好了好了,你的婚事我记下了。明日我就找那袁牛鼻子,算个吉日,为你上门提亲。来!来!来!二哥,懋功,今日高兴,咱们不醉不归!”家主程咬金说着,举起自己的酒爵,对着冀国公秦叔宝,英国公徐世绩说道。
一场夜宴下来,直到酉时才堪堪结束,家主程咬金,冀国公秦叔宝,英国公徐世绩也在畅饮之中,不自觉的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