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住院部没有检查站,住满七天的病人,会被带到负一层,所以那里也被称为检查站。”院长解释道。
裴恒听着院长的解释,再次陷入了迷茫,随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住院部的电闸在哪?”
见院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裴恒知道自己问到点子上了。
“如果我没猜错,那只手表是你十分重要的人的东西,周然把它给我,恐怕存了借机让你杀掉我的意思,是吗?”
院长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但你却不能杀我,因为你不想有心脏,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危害在哪,但我却明白,你不会杀我。”
“为此,你甚至不惜告诉我住院部诡异事件曾经的起源,还将矛头对准了周然,想利用我帮你牵制他,亦或者,摘掉他的面具。”
“但是这只是满足你的利益,你压根没想帮我逃出去!”
说到最后,裴恒的声音已经隐隐带有怒气了,他毫不收敛,将院长的目的揭露的一清二楚。
院长听到裴恒的指责,却还是不为所动,只不过裴恒看着他捏起的拳头和看着有些扭曲的面具,知道他生了怒气。
“你大可以把我囚禁在6楼,然后等到第七天再让我被同化,但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你都等不到下一个能帮助到你的人了。”
裴恒心中紧张,语气却装作极为轻松,他其实不知道院长对付周然的心意是否坚定和着急,只能赌一把。
“你真的很聪明,怪不得能在这里活到现在。”院长终究还是放开了拳头,称赞了裴恒一句。
“什么意思?”裴恒却听出了这句话中不一样的含义,问道。
院长道:“之前来到住院部的人,没有人能在汪霖菲的手中活下来,所以他们都活不过第3天。”
“汪霖菲?”裴恒的语气有点震惊。
院长听出了他的震惊,只以为他是没听过这个名字,解释道:
“对,不是徐娇,是一个叫汪霖菲的女医生,她曾是我的得意弟子,也是在7楼和你一个病房的43号病人。”
裴恒没有说话,继续听着院长的话。
“住院部被污染之后,有人现,只要抢在第七天前,用血摘掉还没被检查污染的病人的面具,猎杀够7个人,就可以进化!”
“进化?”裴恒捕捉到了这两个特殊的字眼。
“对,面具其实不是最大的威胁,只是起到了一个储存器的作用,最大的威胁是黑色的笑容,它和人体是一种寄生关系,只有在第七天,在负一层经过洗礼的它才会开始苏醒,然后接管人的身体。”
“在没有洗礼的七天时间里,母体放任所有人猎杀新人,以壮大早就被污染的面具,像我们这些被寄生被污染的人,身体里的器官早就被啃食干净了,流淌的也不是血液,而是它释放出的特殊的液体,可以代替心脏新陈代谢,让我们处于一种活死人的状态,被它寄居。”
“如果猎杀够七个人,吞噬他们的血肉,它也会得到成长,反哺宿主,为宿主重造心脏,也会在很多时候给予他们掌控身体的资格,而且之前被吸食的身体营养,都会被补充回来。”
“就比如说你的胳膊,现在就在被还未洗礼的它潜意识吸食,然后囤积,等到第七天,它就会迅成长,占据你。”
“进化成功的人会脱离一部分限制,拥有很多自由活动的时间,也会得到重视。”
裴恒听着院长的描述,说道:“这个过程,怎么那么像养蛊?”
“就是养蛊,只要进化之后,同为进化的人就不能对对方出手,可惜汪霖菲放弃了抵抗,死在了还没有进化的徐娇手中。”
“吞噬掉汪霖菲的徐娇没有达成进化,但只差一点,所以她能通过挣扎,在一些时间掌控身体,为了进化,理所当然就盯上了你,但没想到,周然竟然先下手为强,想利用你,让我吞噬掉你,逼我进化。”
“周然和我一直隐藏颇深,所以徐娇一直以来都以为住院部只有她最特殊,行事也从不遮掩。”
“不对,你刚才不是说同为进化的人,不能对对方出手吗?那你为什么这么抗拒进化?”裴恒问道。
院长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对,这是这里的规则,但要是母体排斥我呢?”
听到院长的话,裴恒突然想起6楼中的规则三的隐藏信息。
“隐藏信息:罪恶隐藏之下,是可悲的故事。”
裴恒猜道:“是因为6楼的特殊?”
“没错,6楼曾经生过火灾,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去的人没有转世投胎,魂体被困在了这里,他们虽然狂躁,但却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依附于我。”
“6楼一直在我的掌控当中,这也导致了母体对我的存在一直很忌惮,但它又非常期待我能进化,所以不允许我和周然自相残杀。”
“但如果我进化,将会和母体重建联系,虽然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我知道,恐怕会和周然一样彻底沉沦,周然的权势极大,但是独独控制不了6楼,于是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除掉我或是逼我进化,这样6楼可能就会脱离我的掌控。”
院长的眼神突然暗淡一下,道:“我杀了6个人,但都利用6楼的特殊,没有让它吞噬他们,而是取出了他们的器官,封存在了8楼。”
“我的女儿脸上的面具情况特殊,上面的寄生体似乎很虚弱,所以加倍吸食我女儿的能量,为了救她,我只能杀人,隔一段时间就用一个器官喂食寄生体,来保住我女儿的生命。”
“但是8楼有很多的器官,数量不止6个人吧?”
院长摇了摇头:“那是很早之前存的,人也是周然杀的,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猜测可能是为了母体,毕竟母体一直都是虚弱的状态。”
裴恒已经不止一次从院长的口中听到母体,他问道:“你一直说的母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院长的眼中流露出恐惧,似乎不愿提到它的名字,好半响,才说道:
“它叫笑虫,别名,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