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身份證信息嗎?」
房東說:「住這種房子哪來什麼身份證信息,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每個月肯正常交租就不錯了。」
江微問:「那個人大概是什麼樣子還記得嗎?」
房東抓抓腦袋,想了半天說:「不胖不瘦,中等身材,大概1米75的樣子,頭髮都遮到眼睛了,看不清具體樣貌。」
「哦!對。」房東補充道:「他下巴上有道疤!」
姜兮明和江微對視一眼,有道疤!這倒是條重要線索。
江微追問道,「你有留意他是不是少了只耳朵嗎?」
「啊呦,我哪有時間看他這個,按時交租就行了。」
「那他是不是左手少一根手指。」
「這個也沒注意。」
「他是什麼時候搬走的。」
「大概三個多月前吧,其實也說不準,就是某一天突然不聲不響的就沒人了,連押金都沒要。」
第19章油漆
第二次關於割耳殺人案的討論會在警局召開,葉文軍主持。
最近由於壓力太大,周奇峰忙著四處滅火,既要去省廳那邊做匯報,又要安撫社會上的不滿情緒,忙的腳不沾地,因此案件偵破的相關工作全部交給了葉文軍。
主管刑偵的葉文軍坐在會議桌盡頭,偵查的幾位骨幹加上鑑定中心的法醫陳方,技術科的大周,還有幾位負責現場檢驗的痕檢員,都列席了會議。葉文軍不像周奇峰那般反感犯罪心理學,相對比較開明,因此江微也位列其中。
葉文軍咳嗽一聲說:「大家都知道情況,我就不廢話了。小於,最的那起案子,報告一下情況。」
於向東站起來說,「前天晚上接到報警,在向陽小學發現了一具女屍。死者名叫蔣英,向陽小學一年級語文老師,28歲,被發現時仰臥於教學樓一樓東側的洗手間內。由於死者遇害時是晚上學校已經放假,因此部分監控斷電,沒能拍到案發時段洗手間的進出情況。通過現場痕跡推測,兇手是翻窗進入洗手間,該洗手間位於一樓,緊鄰學校圍欄,圍欄高兩米三,正常成年人都可以翻過,圍欄外側正對著一片公園,攝像頭缺失,沒有發現有效線索。據蔣英的親戚朋友介紹,蔣英平時性格溫和,育有一子,極少與人發生衝突,在老師和同學們口中評價都不錯,可以說蔣英的人際關係基本上沒有什麼可疑的。」
於向東報告完,葉局轉向陳方,說:「死因這邊是什麼情況?」
陳方清了清嗓子,說,「死者身上共發現刀傷二十三處。除了第一刀割喉外,在死者的上肢也發現多處抵抗傷。這次兇手沒有先將受害人捆綁後再行傷害,而是直接將受害人一刀割喉,而後又發泄般地在死者身上刺了二十多刀。從刀口深度來看,幾乎每一刀都是奔著要命去的。死因嘛,失血性休克,必然的。」
陳方頓了頓,補充說:「但這次我們在屍體上有額外的發現。」
這句話瞬間勾起了大家的興,坐在會議桌旁的眾人全都抻長脖子望著他。
大屏幕上幻燈片一張張划過,陳方翻到想要的那一頁,示意大家看大屏幕。
那是死者後背的照片,翻過來的衣領處有一道暗紅色的痕跡。姜兮明和江微早已看過,並不覺得奇怪。也許是照片做過銳化處理,當時看著並不明顯的痕跡,現在放在大屏幕上,倒是非常清晰。
陳方說:「經化驗確定這是一種。從痕跡和位置初步推測,極有可能是兇手手持匕,繞到死者面前割喉時,不小心留在死者脖領處的。我們在檢驗出成分之後,立刻對市面上主流的幾種相同顏色的油漆做了成分對比,經查該油漆與利豐牌油漆成分檢測一致。」
陳方在介紹時,姜兮明並沒有看大屏幕,腦海里徘徊著一個念頭。
雨衣!油漆!兇手!
姜兮明猛地一頓,說,「大周,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看監控時有個綠雨衣的,下擺有塊污跡。」
「誒,有哇。」大周立馬明白過來,迅調出那段監控,大屏幕定格在那塊楓葉型暗紅色的污跡上。
「嘿,別說,這麼看還真像。」陳方說。
「怪不得這小子要把雨衣反著穿了,原來是為了藏這塊油漆。」
眾人議論紛紛,緊盯著屏幕上的那個暗綠色身影,那就是他們苦苦追尋的兇手。
嘈雜的會議室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不對!」
江微面向大屏幕的臉半青半紫,但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那道身影。
「什麼不對。」
「我覺得不是為了隱藏污跡。」
「那是為什麼。」
「我覺得他的雨衣上應該留有某些信息,比如印刷標語之類的,所以才會反穿雨衣。單單為了一塊看起來不知道是什麼的污跡就做出這麼可疑的舉動,不像兇手謹慎的風格。」
「那這樣排查難度可就大了。」陳方說,「總不能查全市類似的雨衣上都寫著什麼吧。」
姜兮明覺得江微說的有道理,兇手很可能是為了隱藏雨衣上的某些信息才反著穿的,那麼雨衣的線索只能先放一邊了。
姜兮明說:「那就從油漆入手,接下來重點排查利豐牌油漆的銷售渠道,與所有受害者的人際網絡交叉對比,我就不信找不到線索。」
江微說:「再加上一條,兇手下巴上有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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