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轻轻地将他的手压了下去,“别生气,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是我想来见你,过不了几天我应该就会被送出宫门了,想趁机多见你几面,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宫远徵耳尖微红,“你真不知道害臊。”
她突然凑到他的面前,“要不你将我留下吧?虽然你没到年龄,但是再过两年就可以了,你提前给自己养个新娘,好不好?”
宫远徵看着她放大的面容,手心开始出汗,立刻背过脸,“你休想,我才不会娶你。”
阮清叹了口气,“行吧,那我只能在几天后离开宫门,到时候我爹肯定会给我找个好人家。”
之后,两人并没有比试,而是一起研究毒药,在这个过程里,阮清总是不小心地碰到他的手,直到将宫远徵弄得脸红心跳才罢手。
结束后,两人各自回了住处。
宫远徵回到徵宫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她的那个提议还不错,喃喃自语道,“是因为她能力不错,能一直陪着我研究毒药,一定是这样的,我留下她就是因为这个。”
几天后,宫远徵正在角宫和哥哥喝茶时,有侍卫过来,说执刃有事找少主。
宫尚角立刻放下茶杯,“远徵弟弟,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宫远徵:“可是出了什么事?”
宫尚角想了想,“应该是选新娘的事,她们来的时间够久了,今天选过后就会将没选中的人送出去。”
他想到阮清,立刻起身,“我跟哥哥一起去。”
随后,兄弟两人去了角宫,到了执刃厅,还在那看见了宫子羽。
执刃见人到齐了,“此次选亲出了很多事,未来很长时间宫门都不会再迎娶新娘,尚角、子羽都到了婚嫁之年,就从这些人里选出自己的心仪之人。”
宫尚角想起上官浅身上的玉佩,“此次娶亲本为前少主而设,我本无意娶亲,但宫门子嗣单薄,便听从执刃安排,我选上官姑娘。”
他看了一眼宫子羽,“子羽弟弟,不知哥哥选剩下的姑娘里,可有弟弟中意的?”
宫子羽不欲与他争辩,“我要云为衫姑娘。”
宫远徵紧接着,“我也要,我要阮清姑娘。”
这个时候,殿里的人都看向他。
执刃劝解道,“远徵,你还没有成年,再等两年。”
宫远徵:“刚执刃不是说了,宫门不适合再选亲,干脆连我的也订下,我先将人养在徵宫,等两年后再说。”
宫尚角见弟弟急切地样子,想到上次这个姑娘帮了他们,“远徵弟弟难得有中意的人,执刃就同意吧。”
执刃见此,“罢了,那就先选作随侍,等远徵年龄到了,再迎娶。”
女客院落,所有的新娘都在大厅里等着,这时,一个侍卫进来,“有请上官浅姑娘、云为衫姑娘、阮清姑娘前往执刃厅。”
之后三人跟着侍卫离开,到了那里,月长老道,“既然少主、羽公子、徵公子都已经选好了新娘,十日后,少主、羽公子分别跟上官浅姑娘和云为衫姑娘成亲,至于阮清姑娘从今晚起,先作为徵公子的随侍,等他成年以后,再成亲。”
宫尚角:“之前新娘里潜入了无锋的刺客,难保不会有第二个,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已经准备了画师,稍后为三位姑娘画像,前往她们的家乡向当地的街坊邻居、亲朋好友一一求证,验明正身,所以这些日子先委屈三位姑娘住在别院。”
三人齐声道,“是。”
上官浅想到半月之蝇的解药,问道,“是否可以去镇上购买生活用品?”
宫尚角:“为了你们的安全,姑娘们想要什么,还是派下人去买吧。”
随后,三人向其他人行礼后离开,回了女客院落,画师开始为她们画像。
许久才画完,三人结伴出了大厅,云为衫想到宫尚角去查她们底细的事,看了上官浅一眼,“太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阮清行了一礼,“那妹妹先走一步。”
见人已经离开,云为衫拉着上官浅去了她的屋里。
阮清在窗户那,偷偷地看着这一幕,趁她们密谈时,直接推开了房门,“两位姐姐明明说要休息,如今却背着我聊天,可真不厚道。”
两人见到她,身体有些紧绷,可想到她们说话的声音极小,不会被她听到,又放松下来。
上官浅见她在她们身旁坐下,跟云为衫摇摇头,“妹妹不要生气,是我回屋后睡不着,想到十日后要跟宫二先生成亲,有些紧张,便找同样要在十日后成亲的云姑娘聊聊天,缓解一下心情。”
阮清笑了笑,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们,“姐姐们,喝茶。”
见两人接过去直接将茶放在桌上,她委屈道,“姐姐们为何不喝我倒的茶?难道上官姐姐刚才在诓我?你们就是故意将我支走?”
两人在她的注视下,想到这人只是个富家小姐,就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只想赶紧将她打出去。
阮清浅笑,“我就知道,两位姐姐不是故意的,不过,我虽然还要两年才会成亲,但是既然已经来了,便一起聊聊吧,毕竟我们以后的关系,在寻常人家算是妯娌。”
云为衫见此很是着急,但也不得不耐住性子跟阮清周旋,“是啊,成婚后,妹妹确实要叫我跟上官姑娘一声嫂子。”
上官浅笑道,“我们以后可是一家人了,能嫁给兄弟三人,可真是有缘。”
云为衫接着道,“我们远离家人,来到这里,以后可要互相照顾。”
她看着两人一边跟自己说话,一边用眼神交流,手指在桌上轻点,“云姐姐可是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查出来?”
两人心里大惊,浑身警惕,见她们不说话,阮清:“天地玄黄。”
云为衫看着她,“魑魅魍魉。”
上官浅觉得可笑,“宫门选了三个新娘,竟然全是无锋的人。”
又看向阮清,“你是魑,还是魅?”
阮清摇摇头,“我既不是魑,也不是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