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笑着还想说什么,景良域突然收起笑,神色黯下,冷不丁说道,“玓儿,你和瑜儿的事,皇上已经告诉我了。”
景玓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她没想到这样的秘密竟是皇上主动告诉他……
虽然心虚,可她还是起身,走到他面前,郑重道歉,“爹,我们不是有意要瞒你的。而且我们互换身体也是身不由己……”
景良域慈爱地看着她,“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有你这么聪明能干的女儿,是我的福气,也是我们景家的福气。自从你到了我们家,我们家才变得热闹,才有了寻常人家该有的温暖。”他突然叹气,接着道,“其实,真正应该惭愧的是我。作为父亲,我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分辨不出,可见我这父亲做得有多不称职。”
景玓笑了笑,“爹,不能这么说,当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的,与杜元然退婚,就算我没有取代瑜儿,瑜儿也会因他性情大变的。你不是也看到了嘛,瑜儿现在很活泼很可爱,跟以前的拘束和娇气相比,那也是判若两人的。”
景良域感慨道,“这也是你的功劳啊!”
景玓笑着催他,“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还不去找瑜儿相认?”
“我……”景良域垂下双眼,有些惭愧地道,“我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分辨不出,我哪有脸面……”
他们正说着话,明瑜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玓儿,听说爹来找你了,他在这里吗?”
景良域双眼顿含泪花。 景玓赶紧出门,将人拉进了屋子里,“你来得正好,爹有话想对你说。”
不等明瑜开口,她走出屋子,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没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父女俩的哭声。
她背靠着房门,默默地擦起了眼泪。
父女团圆,毕竟有许多话要说,她自觉退场,回了卧房。
夏炎雳哄好了女儿睡觉,回房就看到她双眼红肿,又不解又恼怒地问道,“生何事了?谁欺负你了?”
景玓摇头。
她能说她也想爸爸了吗?
“没事,就是爹知道我和瑜儿的事了,他们父女俩正在隔壁说话呢。我心里感动,就哭了一下。”
“他知道了?”夏炎雳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嘴角扬起了笑,“如此甚好,省得他们以后总把我盯着,总是数落我的不是!伺候老丈人,那真不是个轻松活!”
“噗!”景玓忍不住喷笑,接着俏脸拉下,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不把我当回事了?”
夏炎雳一听,赶紧将她摁进怀里,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你再胡说,当心我‘家暴’!”
景玓抬头看着他,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我们打一架,到底谁会赢!”
闻言,夏炎雳俊脸一黑。
打架?
亏她想得出来!
输了,他没脸。
赢了,他更没脸。
看着她挑衅又狡黠的样子,他后牙槽一紧,弯下腰抱起她就往床榻去——
“夏炎雳,你干什么?”
“不是要打架吗?我们脱了衣服好好切磋切磋!”
“你……”景玓哭笑不得,只能提醒他,“隔壁还有人呢?你是想他们来围观吗?”
“只要床板不压断,他们是不会进来的!”
“……”
……
太子大婚,举国欢庆。
夜皇大赦天下。
婚礼当日,夜迟瑟骑着高头大马,领着花轿,在万人组成的仪仗队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在京城绕了一圈。所过之处,无不让百姓欢呼齐贺。场面之盛大之隆重,便是在其他国家也是前所未有。
等到一切礼仪结束,已是傍晚了。
看着夜迟瑟把新娘领去洞房,坐在席间的夏炎雳突然凑到景玓耳边说道,“要不要把那厮叫出来灌醉?” 景玓柳眉一紧,“洞房花烛夜,你把新郎灌醉做什么?”
夏炎雳哼道,“想当初,我们洞房花烛夜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别人就能享受春宵?”
景玓深呼吸。
他这是脑子抽筋的毛病又犯了!
夏炎雳突然搂住她的腰,“我不管,你要负责把洞房补给我,不然今晚我就把夜迟瑟抓出来灌酒,灌不醉也要把他打晕!”
景玓一头黑线。
要是夜迟瑟听到他说的这些话,铁定把他打出神坞国!
“玓儿……”
“你给我闭嘴!”景玓忍不住咬牙低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补洞房那也得等宴席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