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竞推门而进。
环顾四周,很有女子闺房特色的山洞,比想象中朴素了很多。
忽然意识到小师妹已愿意让他走进闺阁,他有些局促,又欣喜。
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大床,垂挂着影影绰绰的纱帐,看不清里头的人。
他局促地站在屋子中央的圆桌旁,不好意思再冒昧地前行,于是说:“晨练的时间到了,我到外头等你起床。”
说完,他转身,准备往外走。
忽地,司空情充满起床气的声音,在纱帐后不耐烦地传来,“滚出去。”
萧楚竞如遭电击。
他无法置信地快步走到床边,掀起了纱帐。
叶晓曼和司空情同床共枕。
两人之间的枕头上,趴着一只胖乎乎的白兔,也睡得四脚朝天。
叶晓曼穿着睡裤的脚,还大咧咧地搭在司空情的腰上。
而司空情穿着的薄纱蚕丝睡袍,萧楚竞表示完全没眼看,只能说从窑子里出来的男人就是豪放。
怎么没人拉他去浸猪笼啊。
萧楚竞的脑海一片空白。
双手把拽着从他们身上扯下的被子,手指都在颤抖。
兄妹会如此亲密吗?
他长期混迹民间也听过说一些罔顾伦理道德的事情,小师妹那么天真没有心眼很容易被不良亲人哄骗的……
叶晓曼因为失去被子阴风阵阵,总算彻底清醒了。
四目相对,叶晓曼疑惑地问:“你不是说要到外头等我吗?”
萧楚竞紧紧握拳,“你连解释下也不肯吗?”
叶晓曼抓着司空情一把锦缎般华美的长深深地嗅了嗅。
他爷的,真香。
怎么会有男人身上的味道这么香的。
司空情则半睡半醒指着他的脖子,眼眸半阖,活色生香,“本座这里才香。”
萧楚竞低喝:“够了!”
叶晓曼爬起来,莫名其妙地看他,“穷人就是这样的啊。”
“你没去过农村吗?乡下的人家,一家只有一床棉被,冬天一家子会一起睡到暖炕上的。”
她的态度太过理直气壮,令萧楚竞下意识地反省自己。
真是的,因为他喜欢她看她哪哪都好,总会患得患失,看谁都觉得谁要跟他抢。
还好只是兄妹而已。
没事的,他会试着接受。
叶晓曼蹲在河边洗脸刷牙。
司空情坐在门口的灶台旁煮蛇羹,明明是扔薪柴的事,被他做成了很张扬跋扈的风格。
萧楚竞还记得要讨好大舅子的事,虽然对他们同床共枕的事很不满。
他主动地说:“做饭的事,我来吧。”
司空情虽狂妄,但他修为近乎全失,只能忍气吞声,扮演好叶晓曼亲哥的角色。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他对萧楚竞冷嘲热讽,“我家双亲已逝,长兄如父,我妹的终生大事,由我说了算。”
萧楚竞诧异:“你们的父母已经不在了?”还想买些礼物去提亲呢。
叶晓曼死鱼眼,给粥撒葱花,别看我,我也是刚知道的。
叶晓曼和司空情一人一个碗,喝起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