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我就这样,你爱咋咋样的样子。
白云扬深吸口气,让司机送他们回家。
不过他连车都没下,直接让吴管家出来将殷琉璃押着回去。
而他,则是转头打电话给安然,约他在击剑馆见面。
安然已经接到殷琉璃的电话,知道白云扬为什么约他。
所以很积极地赴约,去了就先让白云扬虐了一顿,打的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虐完后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将头盔一摘扔到一边说:“现在消气了吧!要是还不消气,一会去拳击馆,我躺着让你打。”
“打你没有成就感。”白云扬将剑扔到一边,席地而坐道。
安然翻了个身,嬉笑说:“那你是答应让你老婆跟我合作了?”
“没有,”白云扬冷冷说。
安然露出委屈地表情,可怜兮兮地说:“兄弟,好歹咱们也认识二十多年了,感情总比那个认识两个月的女人深厚。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为了刚认识的女人就如此伤害我。”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断手断脚还可以抛头露面,但是不穿衣服,我是绝对无脸出门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比我重要了?”安然生气道。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白云扬说。
安然捂脸,痛苦道:“你说句谎话会死啊!骗骗我会死啊!让我高兴高兴会死啊!”
“不会死,只是会良心不安。所以,以后不要再找他了。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如果你还是不听,那以后我们兄弟都没得做,我是认真的。”白云扬冷冷说。
安然的手指分开,露出缝隙来看白云扬。
他看得出来,白云扬是认真的,很认真。
所以他才更头痛。
不过,他也并不会因此而妥协,答应白云扬。
使出最后一招,表情沉重地说:“其实和她合作虽然是我先开始的,但是她自己很愿意,这件事你知道吧!”
白云扬沉默不语。
安然一看有戏,又继续说:“我知道她的原因,自己的亲姐妹从小锦衣玉食,她以为是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可是没想到,却被养父送给那些权贵做那种事,连她的身份都不如……对不起。”
安然被白云扬冷冷地瞥了一眼,连忙道歉。
不过停顿片刻又继续说:“我是想说,也许你并不了解殷琉璃。她虽然……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有情有义,至少,比我认识的很多人都有情有义。我们见多了兄弟反目,家庭不和。但是殷琉璃很珍惜她这个唯一的血亲。但是她唯一的姐妹死了,而且似得不甘不愿,死的不清不白。她想为她复仇,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应该支持她帮助她,而不是阻拦她。她可不是那些养在豪门娇滴滴的大小姐们,需要被人呵护备至。她是殷琉璃。”
“你很了解她?”白云扬冷冷问。
安然笑着说:“不算了解,只是见了一面而已。不过做我们这一行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见过,尤其是她这样身份的人,更是见多了,只是比较了解这一类人而已。大少爷,她和你,可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没关系,跨种族还能相爱呢,更何况都是人。不是一条平行线,我拐个弯就是了。”
“那你现在还反对吗?”
“她会有危险吗?”
“削个苹果还可能割伤手指,危险这两个字范围太广了。我真的不能跟你保证,不过我只能说,生命危险我会尽量避免。而且她很聪明,啧啧啧,要说你喜欢她也不是没有依据。她真的很聪明,没有自己单枪匹马去报仇,而是选择和我们合作,可见是个接受过法制教育的公民。”
“那我父亲又算怎么回事?”白云扬又问。
安然举起双手说:“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你要去问殷琉璃。我哪敢请得动伯父这尊大佛,这可是你老婆的手笔。”
“如果他被不小心牵扯进去……?”
“一定澄清,再发一张奖状也可以。”安然立刻保证道。
白云扬冷哼一声,鄙夷说:“你也就这点手段,什么时候能自己好好地破个案,也不至于在副字上待几年。”
“你以为我不想啊!”安然一脸冤枉地道:“这些可都是权贵,有头有脸的人。就那你们白氏集团这帮人,可都是给咱们江城纳税的,我一个小小的警察,我得罪的起谁。而且不光是江城,我的手哪里还能伸到别的市。不过如果这次破了案,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我想明年也许会转个正吧!”
“转了正到我们家去提亲?”白云扬调笑问。
安然一听变了脸色,立刻说:“你别拿那件事取笑我了好不好,我当初是脑子进水了,才想找你妈做我丈母娘。”
“我母亲看不上你,还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如果你能转个正,或许就能看得上你了。”白云扬说。
“呵呵,多谢抬爱,我高攀不起。”安然连忙道。
白云扬看他态度这么坚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白云珠虽然换肾成功,可是有过这个病史。也许现在不是他们嫌弃人家,人家也要挑剔他们。
世上哪有那么多矢志不渝的感情,不管你是谁,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可以在原地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