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程斯刻轻声问。
“嗯,好多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程斯刻转移了话题,想分散温浅的注意力。
“什么?”
“林语生跟我说,他是因为想要把我妈绑在他身边,为了报复我妈才给她注射的毒品,但是到最后他还是放我妈走了。”程斯刻眉头微皱,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而她如果真的是因为恨和报复,这么多年为何又对我多加照拂,到最后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把我从印乘恪的视线下隐藏,这说不通。”
“或许他是认识到了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对你们母子二人产生了多大的影响,所以决定弥补呢?你妈妈已经去世了,他只能将所有的亏欠都转移到你的身上。”温浅尝试着分析道。
“你说的也有可能,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包括置身事外的印印乘恪,林语生还是隐瞒了我们什么。”
纵然他们心中有再多的猜想,但只要林语生不开口,他们始终无法确认真相。
温浅将放在程斯刻额头上的毛巾翻了个面,用手背贴了贴程斯刻的脸,还是滚烫。
“先别想了,好好养病。”
程斯刻立刻小狗上身,顺坡下驴地拿脸贴在温浅的手背上蹭了蹭,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
温浅被小狗讨好了,一直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脸上也带了点笑模样。
“你还真是一只小狗。”温浅评价。
“我当然是一只小狗,温浅的小狗。”程斯刻说得特别自豪。
“温浅的小狗现在想让温浅也上床陪陪他可以么?”程斯刻的狗狗眼无辜地望着温浅。
温浅对程斯刻哪有底线呐,程斯刻说什么是什么,任命地穿着睡衣爬进被窝里躺下。
“真烫。”温浅感受着被窝里灼热的温度。
“烫刚好,暖暖你的手脚。”程斯刻说着拿腿把温浅的双腿扒拉到自己这一侧夹住,一脸不满,“怎么都快到夏天了这手脚还这么冰呢,不行,找个时间得再去上次那个老中医那边看看,补一补,你这是体虚。”
老中医……
温浅立刻想起了之前喝中药的那段黑暗日子,那个老中医还让他多点……性生活。
想到这里,温浅下意识偷偷瞄了程斯刻一眼,却见程斯刻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本来就红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一双因为热而水肿的眼睛正四处乱瞟。
“咳。”温浅掩饰般清了清嗓子,“老中医就算了吧。”
“行……也行吧,老中医就算……算了。”程斯刻结结巴巴,把自己一腔的少男心事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暴露得彻彻底底。
两人都尬住了,最后温浅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了,一掌盖上程斯刻的眼皮一扒拉,强行给人闭眼关机。
“睡会吧。”温浅道,说这话的时候他还能感受到程斯刻的睫毛在他的手心眨了眨,微痒的手感仿佛一直从手心挠到了心尖上,温浅的心跳鼓鼓作响,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一个翻身背对着程斯刻不动了。
“睡吧。”他强装冷静道。
不一会儿,温浅感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下一秒,一只有力滚烫的胳膊环过他的腰,程斯刻的额头贴上了他的脊背,将他整个人包在自己的怀里。
程斯刻用额头蹭了蹭温浅的衣服,心满意足道:“睡吧,哥哥。”
一声哥哥让温浅难得地做了些不那么清白的梦,梦里的程斯刻……温浅臊得从床上猛的坐起来,心脏欢快得几乎要从他的喉咙口蹦出来。
程斯刻被惊动,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摸索着握住了温浅的手捏了捏,哼哼唧唧道:“怎么了?”
“没事,我……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温浅一骨碌下了床,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天色已经全黑了,温浅站在漆黑的客厅里,感受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心里暗骂自己这个臭不要脸的,脑子里都在臆想些什么。
程斯刻还是个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一米八几的身高,一只手就能将他整个人环起来,但他就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