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輕如燕,提著小雞仔似的傅伯珩,翻過侍郎府後院的牆頭。
「怎麼樣周思年,我這身手可以去你們大理寺做女捕頭吧?」
周思年:祖宗,您別來。
還有,捕頭那是衙門的官!
……
燕懷瑾在幽州已待了三日,正如裴筠庭所想,他是被仁安帝秘密外派,前來查探幽州刺史上報城中藏匿外邦人事件的。
這群外邦人行蹤不定,遮遮掩掩,偏還在幽州這樣關鍵的城池中搞小動作,仁安帝疑心他們與朝中大臣勾結,便派燕懷瑾前去一探究竟。
他行得匆忙,走時天還未亮,只來得及給鎮安侯府那的暗衛通了信,不至於讓裴筠庭失去他的蹤跡。
一行人風塵僕僕,連喝水的時間都得靠擠出來。
路上他常想,此時此刻裴筠庭在做什麼。
暗衛傳來消息,策馬疾奔最少也要幾日,可他實在想得緊。
騎馬時想,喝水時想,行也思坐也思,偶爾還會夢到她。
從前也沒這般魂不守舍。
有時停下在官驛休整,他閒來無事,就一遍一遍地抄詩,用以緩解思念。
「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鄉遠去不得,無日不瞻望。腸深解不得,無夕不思量。況此殘燈夜,獨宿在空堂。秋天殊未曉,風雨正蒼蒼。」
而展元也敏銳地發現了主子的不對勁,觀察幾日,留意到他每天都會對著個香囊發呆——那是他十五歲生辰,裴筠庭親手做的禮物,收到後便再沒取下來過。
他心下瞭然。
原是在思念裴二小姐呀。
日子如此循環往復,某天早晨,燕懷瑾終於盼到暗衛送來的信。
走前他傳過話,令鎮安侯府中的暗衛以五日為界,將記下來的瑣事送到幽州城。
迫不及待地展開信,他一字一句地看著,生怕錯過什麼「重要訊息」。
只見信上寫道:
嘉瑞三十六年,九月二十四日
裴二小姐未出過門,貼身丫鬟厭兒說,二小姐在房中奮筆疾書了一整日。
九月二十五日
裴二小姐前來詢問主子在何處,屬下答主子去了幽州,二小姐若有所思,道過謝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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