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远处被叶祯吸引过去的那堆人,望山笑:“走,我们往反方向走。”
望山几乎是将结罗夹在胳膊下一路飞奔,越跑越感觉结罗身子实在太轻,稍微把胳膊往下移了一点,心说:哎呀,腰比女人还细。
“喂……喂……能不能换个姿势?”结罗被夹得胸腔痛,腰也酸,颠颠簸簸,觉着堪比起了几个时辰的马。
“行啊,那我抱你如何?”说着就要将他拦腰抱起,望山弯着眉眼,一干二净的面荡开了笑,看着更为欠揍。
结罗一咬牙,“算了,还是夹着吧。”
不料刚说完,身子却重重搂了过去,瞬时脚下一轻。
望山把人贴在胸前,眼角一翘,坏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难得提一次要求,我怎好不照办呢……”
“啊——你这个死流氓!放下来,放我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一个错误,前面有几章把“绛双国”写成“降双国”了,>_
以后不会错了,o(╯□╰)o
望山摁住他的腿,又笑:“结罗,若你不介意把楙月谷的人都喊来……请继续。”
“我们又不是贼,非要飞檐走壁?”结罗挣扎。
“大侠不也飞檐走壁?”边说,脚步不停,上下穿梭,继续吃豆腐。
待远离了人声鼎沸,来到一处平矮的房屋前,望山刚放下结罗,便吃了他一记手肘。
“真凶悍……”他哭笑不得,揉手臂。
结罗用冷哼回应。
看着他变戏法似的从屋后牵出追日来,结罗吹了声口哨,“看在你把美人也带来的份上,饶了你。”
望山一努嘴,“不用饶了我,先生惩罚我好了……来来,你大可以抱回来,我不介意夜黑风高给人看。”
“三日不见大人,果真令人刮目相看……这厚颜无耻的功力,疯草般渐长……”结罗把后脑勺留给望山,跳脚跨上追日,拉起缰绳便走。
“诶……等等我啊。”望山无可奈何。
“大人不是会飞吗?飞着回去,不比我快得多?”两脚夹起马肚子,结罗吆喝一声,追日往外直出溜。
望山从腰后拿出弹弓在手中一扬,笑得无耻:“没有武器,你觉着能摆脱谷外那些兵?”
俯身将弹弓操到掌中,结罗还没起身,望山便身子一纵,飞身上马,坐在了他身后,长臂一伸,箍住了他的腰。
“哼,老子一介布衣百姓,不敢与尊贵的望山大人同骑!”说着就要往后踹人,但望山愈发贴得紧,结罗反抗不过。
“好了,我还未跟你算账,你倒先闹了,等回去我们再算算清楚,让你算个够。”夺过马缰往怀里一拉,望山调转马头。
结罗拦住他的手,道:“叶祯他们呢,不管了?”
望山笑:“难为你还惦记别人,他们自有办法,还无需你担忧……最麻烦的是你,区区一个楙月谷,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来看吗?”
“我却是为了谁?”冷不丁给往身后挥过一拳头,结罗牙都要咬碎了。
“噢……这么说来,你是为了……射月谷百姓?不然,是为了三殿下?再不然……是为了……我?”故意将一字一句拆开来说,望山一脸促狭地斜睨着他的眼。
结罗捏了捏耳朵,低头给追日捋马鬃,不置可否。
淡淡一笑,望山策马前行,刚跑了一小段,结罗突地握住他的手,惊得他立时拉紧了马缰,追日急急停了下来。
“等等……你派了多少人马?能否能将楙月谷中乱臣贼子一锅烩了?”一开口,结罗马上松了手。
望山抬头看月亮,“不多,但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紫夜去捉楙月谷县令,至于那个幕后操纵者……不知抓不抓的到。总之,他们这次也算阴沟里翻了船,兴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点点头又摇摇头,结罗托着下巴看着远处,从他这里看去,居高临下,刚好能看到整个谷内城防内的景致。
知道他在思考,这里也算是偏僻安全,望山便没有催促。
半晌,结罗轻轻说道:“我不解气……”
“有人欺负你了?……结罗,你是不是见到什么人了?”望山皱眉,本想等到回去再询问这件事,但听到结罗明显愤懑的声音,他急于知道……那个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涉入他们这盘棋局的人,是否对结罗做了什么。
结罗抿了抿嘴,凉凉道:“那个人……认得你。”
“认得我?”望山听得出来,结罗不是说,那人知道他的身份和官职,搞不好……“你是说,他应当是我相识之人?”
“没错,或许还对你很熟悉。”结罗有些不满地答道,“他一开口就喊出了追日的名字,你的敌人会记得你马匹是叫小黄还是小黑吗?”
望山一脑袋的黑线,有些不自在地晃了晃肩膀,想了想,道:“我想不出,有这样一个人。算了,这件事放放再说,你不是要解气吗?说吧,想怎么出气,爷都陪你!”
“啧啧……你说过那么多话,只有这一句最得我心。”结罗迅速兴致高昂,探出头看了看,问:“有没有地图?知不知道,楙月谷县令把兵器和火药都放在哪了?”
从衣襟里掏出地图递给他,望山心思一动,“怎么,你想要再回去?”
快速看了遍地图,手指点在某处,结罗眸子咻的一亮,“如果你的人收拾他们绰绰有余,他们应该来不及赶去灭火吧?”
望山伸手扯住他脑后的发丝,在他耳边笑:“好,爷这就带你去杀人放火,驾!”
突然窜起来的追日猛然往前冲,结罗身子一歪,便倒在望山胸前,又被他牢牢挟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