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的慘叫響徹整棟宅子。
自此過後,逃跑這個念頭在陳梓腦海中消失。
直到第二年。
這一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大清早陳旻就急匆匆趕了出去,帶著了家裡幾乎所有保鏢,連管家也跟著去了,就只剩下幾個女傭。
還有秦航,專門留下來看著他的。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陳梓暗中通過各種網際網路設備大概摸清了下山的路,如果這一次能逃出宅子的話,那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成功逃出陳旻的掌控。
只是在這前一天,陳旻罰他在房間裡關五天禁閉,今天才是第二天。
陳梓一直注意著家裡的情況,在陽台上看見一輛又一輛小轎車開走,他扒著陽台欄杆,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翻到欄杆外,想像著電視劇里主角逃生的樣子,直接從二樓陽台跳了下去。
可是他錯誤估計了這棟宅子二樓的高度。
這裡的二樓,可以相當於正常樓房的三樓甚至四樓。
而且,他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孩。
那種全身上下都碎裂的痛讓他產生了要死了的錯覺。
可真正的死怎麼會感覺痛?
他好痛,從來沒有過這種痛,哪裡都動不了,連伸一根手指都痛苦得不行。
他小聲呼救,家裡的傭人圍出來看他,卻沒有任何人救他。
他們都遠遠地觀望著,袖手旁觀,臉上帶著畏懼、同情、害怕,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詢問他的情況。
正在他絕望之際,他聽見了慢慢靠近的腳步聲。
他睜開眼,看見了那個永遠淡漠疏離的面孔。
陳梓一直搞不懂秦航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
他看起來很高冷,跟誰說話都隔著距離,雖然只是家裡的保鏢,但對待主人的態度也並不熱情,甚至可以稱得上過於冷淡。
可能由於其過分優越的體能和身手,連陳旻都對他另眼相看,所以才會經常帶在身邊做事,家裡的傭人也要恭敬地叫他一聲「秦先生」。
他與秦航的接觸並不多,陳旻折磨他時,秦航會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用一種近乎冰川的眼神看他被陳旻折磨得只剩一口氣,再按照陳旻的吩咐,把他關進地下室或者樓上。
有時,他和後面那群保鏢會跟陳旻一起消失一段時間,這幾天便是陳梓最自由的日子。
他可以在院子裡面曬太陽,累了可以安心睡覺,不用擔心陳旻會半夜發瘋把他扔到外面。
每次他們一行人回來,總會少那麼幾個人,身上也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