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她對原主的家人繼承了多麼深厚的感情,只是突然成為負擔,聽讓她不舒服的。
到了軍區通知他們別再寄東西好了。
葉暮做好決定,想再仔細打聽一下有關被批鬥的人下鄉時什麼樣的。
她斟酌了一下詞句,還是決定直接問:
「我爸爸他們……和知青一樣嗎?」
女人特別驚喜的看了葉暮一眼,她只是自說自話,想要發泄一下心裡的感受,沒想到葉暮會跟她說話。
她連忙開口:「你爸爸他們是知青?沒聽說過這麼大年齡的知青啊。」
葉暮微微搖頭,向她解釋:
「是……被批鬥後,下放。」
她剛說完,女人看她的眼神瞬間變了,變得警惕厭惡又複雜起來。
甚至還挪了挪位置,然後一把將葉暮咬了一口的那半個餅子搶了回來,態度和之前天差地別。
葉暮垂下眼眸,不對從她這裡得知家人過得怎麼樣抱希望。
但是對面的女人這時候卻是氣憤不已,用著厭惡至極恨不得罵她兩句的語氣開口:「你們這些被批鬥下放的,就活該住牛棚,干最髒最累的活!不然你們永遠不會學好!永遠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還給你吃了一個餅子,就不該給你!」
葉暮:這就是你把我咬過的食物拿回去的原因?
想到自己啃了一口的東西,女人可能又會繼續吃,她心梗了。
但葉暮沒有說什麼,只是坐在床位上,一言不發。
上鋪的小伙子和隔壁床位的人都還沒睡,這麼熱的天誰能睡得著?
他們聽見批鬥兩個字,紛紛都看了過來,落在葉暮身上的視線極為不善,對著葉暮指指點點。
葉暮腦海中浮現出原主年幼時被拉扯上批鬥台的情形,面無表情。
這些人的視線並不能對她造成任何影響,她只覺得他們竊竊私語有些吵鬧。
雖然不是預料之中的方式,但葉暮好歹從女人口中得知了那便宜家人們的情況。
聽起來很不好,當初一家人被下放,爺爺奶奶也都在,葉暮對他們沒有什麼印象了,但是如果環境十分惡劣,還要干累活,她對他們的健康情況不抱樂觀態度。
等到了軍區想辦法問問情況,看看有沒有她能做的。
調理身體這方面,為了機械生命的發展和更多可能性,她參與了許多方面的研究。
生病受傷都不需要去醫院了。
她一個人思索著,其他人在一旁指指點點之後,沒有看到想看的反應,都有些無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