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很诧异,“我们怎么赚钱?”
三丫想了想,“要不我们开个铺子?”
“开铺子?那是商户才干的事,咱们怎么能开,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刘氏觉得三丫异想天开,“你是不是看你姑姑家开铺子赚钱,才想开铺子的?”
三丫奇怪了,“不可以吗?为什么?”
“咱们是农户,开铺子的都是商户,要交商税的,改了商户就不能改回来了,你爹会被人笑话的。”
三丫纳闷了,“那二姨家是商户吗?”
“他们不是,她家做的是小买卖,家里有地,没有铺子,也没入商籍,只交些市金就行了,不像商户,每年要交一大笔商税的。”
老天爷,这古代怎么分的这么清,什么都要交税,连开个铺子都这么难。
“那咱们摆个摊?”
三丫有点没底气。
刘氏有点生气,认为三丫在胡闹,“你见过哪个举人家里去街上摆摊子的,你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是啊,她们是举人的家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举人的脸面,她们要是出门摆摊子,估计会被人笑话死,以后谁能看的起她们。
三丫空有一肚子主意,却现和现在的社会情况不符,完全用不了,这下彻底丧气了。
也许是意识到了家里的窘迫,原先还飘着的宋家人一下就务实了,宋老爷子想回李家村砍柴火,宋老太太嚷嚷着要灭了屋里的炉子。
刘氏把家里的东西清点了一遍,想把用不上的东西变现换钱。
大丫也和三丫商量,“咱们把压岁钱交给娘吧,交一半也行。”
三丫没反对,要是她爹考上了,那用钱的地方可就太多了,总不能全靠姑姑家吧,现在攒一点是一点,她家也要努力攒钱。
三丫摸了摸屁股,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这顿打亏大了。
刘氏看着面前一堆的铜板,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不是要留着自己花吗?怎么又拿过来了。”
大丫作为代表主动言,“娘,你收起来吧,爹在京城花的多,咱们给他攒着,回头让人带给他。”
刘氏摸了摸炕上的钱,沉吟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这钱算娘借你们的,等以后家里宽裕了,娘连利息给你们一块儿补上。”
宋家现在空前的团结,就连宋章也不买炮仗了,他说要把钱攒着,等爹回来了给爹买炮仗庆祝。
宋家又恢复了艰苦朴素的作风,饮食上简单了一些,三丫又开始苦逼的学起了针线,刘氏和大丫没空盯着她,派了二丫做监工,二丫特别负责,一点水都不放。
“你又扎到自己了,都跟你说了,不能这么拿针,会扎到自己,你就是不改。”
三丫生无可恋,又不敢顶嘴,没办法,刘氏和大丫绣的帕子卖了不少钱,小刘氏从绣庄回来时一脸兴奋,告诉她们绣庄老板让她们尽管做,她那里不愁卖,只要绣的好,还可以多给一些。
这下三丫跑不了了,也被拉到炕上学针线,只不过她用的是碎布头,刘氏和大丫用的缎子,上好的料子,绣好的帕子一条就值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