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犯人都是刑期比较长的,她们还有漫长的岁月要一起在这间狭小的牢房里度过,她宁愿一次解决,从此独来独往,再也不沾惹。
后来她才知道,新来的那个,叫冯春,是个饱受家庭暴力的可怜女人,身上到处都是烟头烫伤,锐器划伤,淤青紫痕,好几次都差一点被活活打死。
终于,她决定了反抗。
在丈夫熟睡的时候,用斧头杀了那个恶魔。
在第二次被欺负的时候,她戳瞎了“老大”的一只眼睛,从此没人敢惹。
辛愿曾经摇头苦笑,这个佳佳的刑期跟她一样,连办事的路数跟她如出一辙。
入狱的第五年,辛愿和冯春因为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
出大门的那一刻,狱警跟她说:“出去了好好做人,不要再做坏事。”
辛愿笑着说了声感谢,迎接着眼光跨出了监狱的大门。
她一直信奉善良,可这个世界上通常都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冯春问她:“你回家吗?”
辛愿说:“我没有家可回。”
冯春比她矮一些,站在她身边显得格外娇小单薄:“我也是,婆家人不会放过我,娘家人都嫌我丢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于是辛愿到她来了夜宴会所。
见到她的第一面,珍姐足足愣了有一分钟,不确定道:“。。。。。。玫瑰?”
辛愿摸了摸自己的右脸,娇艳的玫瑰纹身早已经在监狱里被强行洗掉,只留下一个丑陋的疤痕,她笑
:“珍姐,是我。”
珍姐很仗义,收下了她和冯春,留她们在客服部洗盘子,不用出去见人。
“厉南城没有跟辛灵儿结婚,当年的订婚宴也是一塌糊涂,满大街都在谈论,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辛愿在洗盘子的时候,珍姐就坐在她旁边抽着烟,过了五年了,珍姐的妆容依旧艳丽,可眉梢眼角还是能看到几条细纹。
“订婚宴上,有一帮小混混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安保森严的厉氏集团混了进去,当场说出辛灵儿雇佣他们害的辛安琪,事后却不愿意付钱的事情,一时间整个会场都炸了锅,好好的一场订婚宴被搞得人仰马翻。”
珍姐说完,低头看她:“你怎么都不惊讶?”
辛愿洗好一个盘子,冲水,擦干,放入消毒柜,“有什么可惊讶的,他们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珍姐点头:“也对,你能重新开始过日子最好不过了,放心在我这里呆着吧,操作间几乎没有人进来。”
“谢谢你珍姐,我还欠你三万块钱,从我工资里面扣吧。”
“我堂堂夜宴老板娘,缺你这三万啊?”珍姐捏爆香烟里面的薄荷爆珠,又点燃了一根,“还有,厉家管家的死也有新的说法了。玫瑰,你说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帮你啊?不然怎么都过了五年的案子,还有人一直拽着不放?”
辛愿想起了那个叫做杰森的律师。
“听说最近查到了医院的监控录像,真凶的行为
被全部记录在案,已经被呈上法庭了。”
辛愿说:“要查监控什么时候都可以查,五年前也一样查的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辛灵儿一口咬定了是我,厉南城为了她一手遮天,藏下监控不是难事。”
“这你可猜错了,还真不是厉南城,”珍姐来了兴致,暗灭了香烟,道:“你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