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逼供,我会找律师告你们!”本间诚一费力地挣扎,却被莲见响将他的双手反剪单手按住,便动弹不得。
“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本间先生,”莲见响无奈地劝诫,“你以为她是谁啊,会站着挨你的打?我怕你一会儿被踹二里地远,半条命都没了。”
雪上诗花鼓起了腮:“……你这是什么形容?我是那么没轻重的人吗?我最多最多打断他一条腿好吧。”
本来还在思考案件的工藤新一一惊:……这女人怎么比兰还可怕!
“和我说的有什么区别?你觉得这人的身板,禁得起你揍几下?”莲见响甩了甩手上的手铐,“你别跳过过程,说个结果就让我抓人。凶手不太服气呢,以前星野当侦探的时候,也不像你这样任性啊。”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怼中,工藤新一确认了自己的猜想。雪上姐和莲见警官果然认识。顺便记下了一个姓氏。一个姓星野的人,是他们的熟人,疑似也是侦探。
……东京的侦探怎么这么多。
工藤新一莫名想到。
雪上姐的朋友,假如是和她一样优秀的侦探……工藤新一主动进步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那个狗头侦探?
星野樱是4号的本名,她在这个副本不知道怎么惹上了酒厂,变成了小孩子,改名霜月林檎,在帝丹小学读书。嗯,还是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同学呢。
4号在上个副本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属于那种情报收集上的人,推理上的矮子。最大问题是4号菜还爱玩,每次都往自己搜集来的情报中塞点私货,他们全被4号坑过。
雪上诗花没想到3号都被4号坑过那么多次了,对4号的评价还不错,有些意外。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斯特哥尔摩综合征?
“好吧,既然莲见警官实在没办法靠自己的能力推理出真相,我来说也行。”雪上诗花扬起微笑,“体贴”地道。
工藤新一:“……”
可恶,总感觉自己躺枪了。
这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开的谜题啊!
工藤新一暗暗同情着被雪上姐怼还得听她把话说完的莲见警官。
莲见响表情不变,并未破防。
他和1号这两个副本下来打得最凶的时候,在《横滨记事》副本中,是真的会一个拿刀切瓜砍菜,一个操纵傀儡,把一条街都染红的程度,这才哪到哪儿。
“原因很简单,本间诚一先生将花瓶砸向被害人的时候,他还不是真正的‘尸体’。”雪上诗花慢条斯理地道,“他只是,假装自己是一具‘尸体’。花瓶里的塑料,是装血浆的袋子。他把血浆倒在了自己身上,又将小球放在了腋下,用手臂卡住,压迫动脉,这是一种魔术的技巧,可以让脉搏在你检查的时候暂时停止。你看到的,他用来割伤自己的玻璃,其实是一块冰。”
“我明白了!”雪上诗花说到这里,工藤新一也推理出了真相,“所以尸僵是从右手开始的,温度会影响
尸僵的出现,温度越高,尸僵的进展越缓慢。而泰志先生握着冰块的右手,是身体温度最低的部分。为的是误导诚一先生,那是一把凶器,随着时间流逝,冰块消失,也就没有了证据。”
“打破鱼缸也是同样的道理。”雪上诗花愉快地接了话。
“今天案件的被害人,倒是很擅长心理学。”莲见响将手铐铐在了本间诚一的手腕上,“如果在本间先生将花瓶砸向被害人头部前,他还活着,致使对方死亡的凶手,又是谁呢?这恐怕是失去了双腿,又没有了家族权势,被你监禁起来的弟弟,唯一能做到的,用生命对你的复仇。”
“你们这是钓鱼执法!偷录的录音,在法庭上不能作为证据。”本间诚一面容愤怒而扭曲,不甘心地道。
不是,这个凶手怎么这么顽强啊!
偷录的录音不能当证据,又不意味着不会影响法官的判断。雪上诗花正要说什么,门口传来了工藤优作坚定的声音。
“那就让我用另一件事,为你定罪吧。本间诚一……不,本间泰志先生。”
穿着靛蓝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环顾四周,径直走向黑少女,友好地伸出了手:“抱歉,来晚了,听到你们已经将事件解决了。雪上小姐是吗?我听儿子提起过你,你的推理很精彩。”
咦?她是不是一不小心被红方大佬认可了。
“谢谢,我看过您的小说,工藤先生也是我的偶像。”少女回握,眉眼弯弯地道。
在工藤优作说出他的真名后,“本间诚一”的脸色已经彻底灰白下去。
“我没能第一时间过来,是去向集团的上一任董事长本间雄也先生确认了一些事情,要打破一位叱咤商场数十年的企业家的心理防线并不容易。”工藤优作看向双手反剪着被铐上手铐,难以起身于是仍旧像个罪人一样跪坐在地面上的本间泰志,娓娓道来,“泰志先生嫉妒着你的哥哥,才能更加优秀,无疑是集团继承人的本间诚一先生,所以利用暴力团体,设计了一场车祸,毁掉了诚一先生的双腿。”
“沦为废人的诚一先生理所当然被集团放弃,然而,泰志先生的履历难以服众,所以在你们祖父和父亲的默认下,你使用了你哥哥的身份,且整容成他的样子。过去的大半年,你基本没在人多的场合出现,就是还在恢复期。”工藤优作说着拿出了一个档案袋,“你和诚一先生是兄弟,长相本就相近,半年左右便恢复得差不多。里面是你整容的病历档案,我想,泰志先生需要向警察和法官解释,为什么要整容成诚一的模样。众所周知,过去的半年,失去双腿的诚一先生,活成了泰志先生。”
“可恶,我马上就能成功了,今天的酒会后,就能正式继承集团,我不能结束在这里。可恶可恶可恶——”
本间泰志留下了悔恨的眼泪。
并非因为杀害自己哥哥,而是不够谨慎,被一个多事的小鬼现了这件事。
他不知道的是,就算工藤新一没有亲眼目睹案现场,在工藤一家,莲见响,和雪上诗花的包围下,他也没一丝可能脱罪。
顺便一提,对面建筑还有个黑衣组织的绿川亮,正拿着狙-击-枪,蓄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