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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竟然是平日里终日守在储秀宫的御前侍卫,邢掣挺拔的身影闪过。
冬儿呼救,她这当主子的着急,实属正常。
倒是,邢掣急什么?
只见,邢掣先是快步朝院后面茅房跑去,想是嫌跑的不够快,便一个旋身凌空跃起,直接从房顶飞了去。待到他身影才刚落过墙那边。
盛怒声音便传来:“不长眼的东西,谁准你冒然进储秀宫茅房的?我禀明皇上,阉了你。”
“邢大人饶命,大人饶了小的。小的一时内急,才不择地方,大人开恩啊。”
“仅此一次,你刚才看到的若敢说出去,我剜了你的眼睛。”
“是是,小的什么都没有看到。绝对没有看到冬儿姑娘。”
又听到邢掣略带关切的声音,幽幽传来:“冬儿,你怎么样?莫怕,你慢慢来,这有我守着。”
可,这讨好的话,却没有换来冬儿丝毫的感激。
“邢掣?你怎么也进来?滚出去啦,到底还让不让人如厕!”
薛玉凝将一番对话都收在耳中。邢掣和冬儿之间,倒是不陌生呢。邢掣这孩子,天天不声不响的,什么时候把冬儿拐走了?
“萍儿,你去看看冬儿情况怎么样。”
萍儿闻言便朝后院走去,却见薛玉凝急步朝院外而去。
“主子你去哪里?奴婢跟您一起去。。。”
“不必,我去去就回。你留在储秀宫照看就好。”
养心殿这一遭,得去。
凌烨宸这藏头缩尾的男人。是吃醋了,不满凌懿轩夜探储秀宫,于是派几百号人看着她这挂牌媳妇?
明明不要她,却专做拈酸吃醋的事。可惜,不清不楚的事情,她薛玉凝不要。
要么,爱她,吃明醋。
要么,狠心到底,让她绝望。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她不要。因为,吃了这甜枣,保不准又要挨巴掌。
薛玉凝来到他书房门前。门外无人。门虚掩着。
他。。。就在这房内吧。腿上的伤口可是处理了?心口还疼吗?来到他门前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借口。
想他,想见他才是真。
薛玉凝稍一犹豫,终于推门走了进去。
“凌烨宸…”
她满怀期待撩开帷幔,朝书桌望去。可是,她脸容顿时僵住,手无力垂下,连那厚重帷幔垂落在头顶也全然不知。
凌烨宸果然是在的。
可他并非独自一人。他腿上分明跨坐着一位香肩半露的女人,那女人白皙手臂紧紧攀了他的脖子。他的手也在那女人衣襟内索~求。
偏薛玉凝进来的不巧,正好是那两人吻意正浓时。
凌烨宸闻声,漂亮的眼眸眯起,眼中,还染着迷离之色。抬眼,朝帷幔边看去。
竟然是她!。。。
薛玉凝仅耸肩朝他微微一笑。道不尽多少苦涩和尴尬。
早上周雨晴才说:皇上紧张、牵挂娘娘。薛玉凝竟为他那份紧张和牵挂心神不宁了半晌。现下看来,不用胡思乱想了。他过的很逍遥自在,哪里有牵挂她的迹象。
凌烨宸怀里女人不满,似因为情?欲全然不知薛玉凝的到来。直到凌烨宸离了她的唇,这女人才不满的娇嚷了句:“皇上。。。臣妾还要嘛。。。”
却见皇上丝毫不为所动,她方转身,循着皇上的视线看去。那坏她好事的女人,是薛玉凝!
薛玉凝与那女人对视的一瞬,膝盖一软,倒退了两步。
是尤怜之。
太后家宴一别,尤怜之和她就越发的生疏了起来。想不到今日见面如此尴尬。姐妹之情,是否会断在今天?
凌烨宸突然把尤怜之滑下肩膀的衣衫拉上。狭眸始终不离薛玉凝,将她看了半晌,冷着嗓子不悦问道:“不好好在储秀宫待着,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尤怜之心里大喜。她炫耀一般的把凌烨宸的脖子勾紧了几分。挑衅的打量薛玉凝。现在,在皇上怀里的是她尤怜之,薛玉凝,你就慢慢羡慕嫉妒吧。